日武宗的门人弟子不过是一群投降才几个月的乌合之众,如何能够抵挡得住我们我宗这些精锐?”
常王山上,常禄丰看着外边的战况,几乎要把一口牙都咬碎,这和他以及常禄安之前料想的结果完全不一样,更重要的是,大日武宗那些人在经过最开始的不适应之后,居然逐渐的掌握了战局的主动!
他们的配合更加的密切,他们的战阵更加的默契,他们的战意更加的高昂,他们的口号越发的嘹亮,整个战场的天平很明显的开始朝着大日武宗一方倾斜。
与此同时,在九命宫中,常禄安也发出了类似的感叹,不过他感叹的对象却是陷入九命不死阵中的赵寒:“这赵寒居然有如是手段,今日若不能将之除去,来日必成我宗后患,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他诛杀在阵中!”
“这赵寒真是好本事,短短时日就把一群乌合之众打造得能和我常王宫精锐相抗衡,若是这份手段落在我宗手里,假以时日,那岂不是……”一旁的常傲天却是突然开口,老眼中闪过一抹贪婪。
常禄安作为常傲天的嫡传弟子,只一听就明白自己师傅的意思,只是这赵寒的战力明显不弱于寻常的太玄命武,甚至连作为天罡级太玄的他都不敢百分百的说能胜,要想从他口中挖出秘密,简直比登天还难。
“师尊,这……”常禄安面现难色,有些迟疑的看向自家师尊。
“禄安,知道当初为何我会传位给你吗?”常傲天收回目光,淡淡的看了常禄安一眼。这也是常禄安这些年来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当年他和师弟二人当中,其实师尊是比较偏爱师弟,从偶尔透露的口风当中,也流露出要传位给常禄丰的意思,可到了最后,登上常王宫宫主之位的却是他自己,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几十年。
“弟子不知。”
常傲天幽幽的说道:“因为你胆子小。”
“师尊……”常禄丰面颊涨得通红,要知道他坐上常王宫宫主已有几十年,所谓居移气养移体,便是一头猪摆在常王宫宫主位置上几十年也会养成一种气度。
如今却被说成是因为胆小才接任的宫主之位,这种侮辱,简直是他一辈子加起来所受到的委屈加起来都比不上。
只是他心中纵有千般气愤万般委屈,可面对的对象是他曾经的师尊,上一代的常王宫宫主,所有的郁闷这一刻都得统统咽回肚子里。
“怎么,觉得委屈?”似是看透了常禄安的心理,常傲天冷笑一声,“老夫说的是事实,有什么好委屈的?更何况,如果你不是胆小的话,老夫又为何会选中你接掌常王宫?”
常禄安垂下目光:“师尊……那……为何要选择胆小的来接掌常王宫?”
“因为胆小命长,就不会想着去冒险,不会去惦记着一些不该惦记的东西。”常傲天长吁了一口气,“你这些年做得很好,表现得志大才疏,被人耍的团团转还自以为是,成功的让我们常王宫延续了下来,虽然这都是你的本色演出。”
“……”常禄安差点一口气闷死,感情自己在师尊眼里什么都不是?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常傲天反问了句,不待常禄安回答,自言自语道,“因为我们常王宫就是人家立起来的一个靶子,表面上我们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却是被人家按在明面上的靶子,招惹仇敌无数,换的的好处有大半实际却是进了别人那里。”
常傲天眼中闪过一抹愤恨,他喘息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不过还好,天见可怜我常王宫,今天终于把机缘送到了我们面前。”
常禄丰顺着自家师傅的目光望去,就见九命不死阵中央,身穿金乌袍,头顶东皇镇狱钟的赵寒此刻正在朝着大阵的边缘走去。
“他?师尊,你是说这赵寒就是我们的机缘?”
常傲天点头:“不错,他就是我们的机缘。想想看,他不过始灵虚形境的修为,却拥有能与你天罡太玄交手的战力,麾下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但在短短数月时间就被捏合成了一个整体,战力更是猛增数倍,想一想,若是这一切放到我们常王宫,那会怎样?”
“……”常禄安闻言,略一思索,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师尊,若是能得到那赵寒的秘密,那您……岂不是也可以……”
“大尊。”
常傲天望向赵寒的目光变得越发灼热,他低喃道:“如果老夫成就大尊,七骑会那般杂碎又真敢如此欺辱我常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