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十五分。
内来尼亚街区绿孔雀街90号,女子文法学院大门附近人流如织。
披着枣红色宫廷风长袍,拎着小挎包的希兰放学出校,不过今天接她的不是范宁。
“快快快,晚餐带你去一家新开的牛排餐厅,他们家点单附赠的水果布丁和咖啡鲜奶露特别特别特别好吃。”
琼穿着白色宽松茶歇裙,拿着小软帽,另一只手急匆匆地去拽希兰的胳膊。
“琼,慢点,你连续踩了我三次了。”希兰的语气有些无奈。
两人饱餐一顿后,乘上了去往东梅克伦区的私人马车。
凯兹顿街道43号,啄木鸟事务咨询所。
“你好呀,先生,我们是圣来尼亚大学的琼·尼西米和希兰·科纳尔。”愉快地嗓音响起。
前台值班的年轻小伙子低着头,鼻尖已经快贴到了书页,听到声音后连忙戴上了那副高度黑框眼镜,看到两位美丽的小姑娘出现在这里,第一反应有些羞涩地站起来问好。
“晚上好两位女士,你们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吗?”
“啊…不是呢…我护送希兰过来…”琼摆了摆头。
“哦不好意思。”小伙子突然间回想起来,“是范宁先生的朋友对吧?”
他蹲在了柜台后面开始一顿摸索:“稍等一下两位女士,我得找一找209的备用钥匙。”
“不用了哦,卡洛恩把钥匙给我了。”希兰说道。
“好的,我给您带路。”小伙子忍不住多看了希兰几眼。
范宁先生把自己的钥匙直接就给她了,看来关系的确非同寻常啊。
“希兰,我需要先赶回去了哦。”琼挥手告别后下楼。
正值饭点,走廊上混合着咖啡和饭菜的香味,不少文职人员进出走动,希兰有些拘束地跟在小伙子后面,然后从小挎包掏出钥匙,打开209的房门。
小伙子打开煤气灯和供暖设施:“这里是范宁先生的办公室,您不用客气,他已交代我告诉您所有东西都可随意使用,我让楼下的工作人员给您端些甜点和饮料上来,范宁先生说您喜欢喝冰镇的鲜牛奶对吗?”
“谢谢你。”希兰感受到了对方过度的尊敬和殷勤,礼貌地应答着。
然后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范宁宽敞明亮的房间,这里的环境似乎比她爸爸以前的办公场所规格更高。
“先生,请问,卡洛恩是不是说,有一本书…”
“在这里在这里。”小伙子走到办公桌前,拉开造型精致的小抽屉,“昨晚范宁先生的车夫送到后,值班的同事立马就放到这里来了。”
“好的。”希兰抱起叠在布质沙发上的丝绒睡毯,裹住自己的身体。
然后坐到范宁的座椅上,打开这本皮质小书册开始阅读研究。
“靠墙的这个柜子底下一排,有一次性的棉拖、牙刷、毛巾等备用生活物品,我今晚也整夜都在,您有事随时来前台找我或按铃都行。”小伙子态度极好,带上房门。
夜色在晚上七点多时已完全深黑。
一辆马车停在圣来尼亚大学北边的教职工生活区,琼拉开帘子跳下,进入6号别墅的院落,打开安东教授家的房门。
她上到二楼,来到希兰的闺房,拉开煤气灯。
将梳妆台做了简单的打扫,确保了环境的宁静圣洁后,琼取出各类物件,点燃蜡烛,开始布置秘仪。
“……我垂听您,赞颂您,洞开门阀之神,圣伤遍体之母,致敬您伟大的印记和可怖的冠冕,言辞从畏惧者中喷涌,那些徽记张开如唇舌,昼夜不住地说,圣哉,圣哉,圣哉……愿封闭之物畏惧您的触碰,愿您见证创口生诞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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