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
林楚红笑道:“爹那样的人,只能想到借助某些人的力量给从中调和。但现在谁敢惹日本人?没人会响应。他那法子没用,你也不用担心。既然帮不到梁家,他就更不能进评比会场干预评审结果。你尽管放心去做。”
陈培源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是。”说罢,瞧见林楚红拿着一件龙凤珠翠爱不释手,便问道:“我听说四妹要跟柳世成成亲,但为何要准备聘礼来?”
林楚红笑道:“为了二弟娶个二房呀。”
陈培源皱眉道:“就是你那个师妹苏小恨?”
林楚红笑着点了点头。陈培源笑道:“这就奇了。在戏班的时候,你就跟她关系疏远,说是不喜欢她的为人。现在她要嫁进陈园来,你反而比较欢喜。”
林楚红笑道:“君子有**之美,她既然怀有陈家后裔,难道我还要反对不成?不过话说回来,你的二弟都有了孩子,你这当哥哥的,难道不想要个孩子么?”
陈培源笑道:“我倒是想要,但前些日子,你不是说等下一年再说的么。”
林楚红笑着站起来,伸出双臂环住陈培源的脖子,巧笑嫣然:“可是,我见两个弟妹都有了身孕,就也想要个孩子呢。”
陈培源抱住她,笑道:“那我们就赶紧生出一个来,让这陈园热闹热闹。”
林楚红听罢,在心底冷笑道:“应该说是赶紧生出个儿子来。”
且不说陈园杂事。且说小扬子在马场养伤,柳世成忙着处理刘胡子的后事。刘胡子已经没了亲人,马场的兄弟就相当于他的家人。这些人一路出生入死地走过来,自然感情笃厚。马场的兄弟们听闻刘胡子的死讯,着实伤心了一场。葬礼过后,柳世成又派了几个人乔装成樵夫,去荒山探听情况。但刚靠近荒山,便瞧见那荒山底下围满巡逻的警察。当然,这些警察也是一个个无精打采地或坐或站。七月的天气酷热难当,其中有几个早就脱了外套搭在手臂上。另有人抓着帽子当蒲扇扇风。那警察瞧见几个人要进山,便大声嚷道:“你们几个干吗的?谁若是进山,谁就要跟我们去监牢里呆着!”
其中一人笑问道:“长官,我们只是路过,看这里人多,便凑上来问问。这附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警察将眼一瞪,喝道:“管这么多干吗?!赶你的路去!”说着,将几个人赶走了。
几人回了马场,向柳世成报告过这一情况。柳世成便跟小扬子商量道:“日本人知道有人现他们的勾当,加强了防备。但我们也要警惕,防止日本人来找茬。毕竟,他们知道我们的底细。”
小扬子愤愤道:“我真是没想到,沈秋娘居然是日本特务!她这特务如此处心积虑,当真可怕。”
柳世成说道:“前天我去找邱财,现他不见了踪影。问那饭馆的人,才知道他刚辞了差事回家乡去了。我想他也是怕日本人报复。他走掉,我倒也安心。否则,说不定哪天遭了日本人毒手。”
小扬子叹道:“短短几天,却好像过了几十年。十三叔和胡子哥突然去了,秋姨摇身一变,变成日本特务,财叔不告而别。这人世变化,太快了些。”
两人聊了会儿闲话,陈老爷派了媒人来找柳世成商量成亲的事。原本柳世成并不乐意住到陈园,当什么上门女婿。但转念一想,陈云英也在陈园,他又是卧龙的人,一旦有了什么状况,倒是能有个照应。况且,陈青絮从小娇生惯养,若是让她来马场生活,或许她不能适应。思来想去,倒也答应了陈老爷的建议。
于是,七夕前一日,陈园少爷娶二房,陈四小姐嫁人,着实热闹了一番。对于陈四小姐再嫁,又成为苏州城百姓茶余饭后的一大谈资。
苏小恨进门后,也住进了陈培清的院子里。林楚红对这昔日师妹似乎十分照顾,便将锦桃讨来给她作了贴身丫鬟,又指派了一个原本监管膳食的丫鬟晴慈给二少奶奶。那晴慈倒也乖巧,挺讨二少***喜欢。但现在,锦桃和苏小恨都到了陈培清的身边,陈培清自然乐不可支,天天从店铺里回来,就泡在院子里苏小恨屋里。
而林楚红跟苏小恨似乎亲近起来,常常带些胭脂水粉给她,大有讨好之意。苏小恨以为自己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当了凤凰,自然得意洋洋,渐渐目中无人。而林楚红也突然喜欢打扮起来,常常以花香薰衣,并似乎更和蔼可亲,与一向鄙夷的二少奶奶也亲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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