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现在我只不过是投靠了季家,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知道为什么季叔常选择这么快就拿江火对付我吗?”董其昌边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
刘八道痛苦的翻了一下眼睛,嘶声道:“老子不知道!老子就是贪那几块银子,怎么了?难道你对那些东西就不动心吗?”
“还敢跟我犟嘴?”董其昌就像教训一位小辈一样,把软剑一横,当做鞭子一剑横抽而下。
“呲!”
在这一鞭下,刘八道背上的布衣被打烂,不知是血还是皮肉的物质随着软剑脱落,刘八道直接被抽晕过去。
“给老子拿酒来!”董其昌对着一旁站这的兵士吼道。
“大人,给!”
一旁的兵卒递过酒壶。
“泼醒他!”
董其昌吼道。
一壶酒泼下,刘八道一脸迷茫的望着董其昌。
“刚才跟你说季叔常那么快就选择利用江火来对付我的原因,现在接着说!”似乎是打人打累了,董其昌揪着刘八道的头颅将他提往山谷中走去。
“什么?”刘八道现在是不敢再和这位老兵说一句反对的话了,只能任他拖着。
“陛下最喜欢巡游。”董其昌扯过刘八道的耳朵,轻声道:“而且,陛下还有一个爱好就是,走到哪儿管到哪儿。”
“陛下!”刘八道听到这两个字,全身骤然松垮,就像被抽干了所有的气血一般,两眼无神的翻倒在砂砾之上。
这两个字的含量不可谓不重,任何权谋遇到这两个字都悄然崩毁,刘八道此刻终于反省过来,但董其昌的手也捏住了他的脖子。
“咔嚓!”
刘八道带着一种解脱的神情闭上眼睛,脖子一歪便被身后的兵卒抬着,跟在董其昌身后。
“让你们将军找一辆马车,把他运往洛阳去。”
董其昌摆手对这帮兵士说道。
“是!大人!”这帮兵卒也知道董其昌并未想过要他们的性命,否则刚才董其昌一人都能杀死一百来人。
“八道,让你这么在痛苦中死去,一方面是老头子心中有恨,对你们设计董敌的恨,另外一方面,老头子给你保住了妻女,只要你死去,陛下便不会给她们安排什么诛灭九族的罪名,所以你放心去吧!”
董其昌冒雨走过,一步步的向砂砾盆地中的那个孤独的人影走去。
“小六子何在?”吕青元从太师椅上起身,拿过身后的雨伞,喊道。
“六子在呢!将军请吩咐。”小六子替吕青云撑过雨伞,还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大部分雨水。
吕青云透过雨幕望见雨中那个孤独的身影,又看了看悠闲的坐在一旁的季叔常,摇头道:“戏也看得差不多了,吩咐其他兵卒,封好营帐,这事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的,将军您先进营帐里躲躲,今儿个的雨太大了。”
六子有些怜悯的看了雨中那太师椅上的女人,觉得这世道实在不公,这么可怜的孕妇被这帮人折磨成这般模样,而且连个救命的人都没有。
“嗯。”吕青云掏出一块手绢,擦擦手上的水分,抬步走向营帐的方向。
荆凤只感觉寒冷,除了寒冷之外没有其它,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刺骨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她能感受到的寒冷除了身体上的感觉外,还能感受到略微鼓起的肚子上的寒冷。
那里的生命渐渐的失去温度,不再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