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此时发挥出的力量已经超过大部分的武学高手,单凭这几下都能与董其昌那样练了几十年的老手对招,只是这样的功力却是耗费生命获得的。
“啊!”男子终于忍不住的叫出了声,江火砸在他身上的钢条造成的痛苦比杀了他更甚。
江火扔下钢条走过去,提起男子的脚踝,道:“季叔常的走狗!”
嚯拉!
江火的手直接从他的脚踝抓下,将他的脚筋扯出,狠狠的抽断!
血淋淋的筋肉捏在手里,江火冷声笑了一下,疯狂的吼道:“你们不是喜欢吃百姓的粮钱吗?吃啊!”
含住自己血肉的感觉令这男子险些晕了过去,他满脸怨毒的看着江火,奋力的吐出嘴里的东西。
“待好!别动!”
江火冷冷的看着他,把他另外一只脚的脚筋也生生的用手爪扯出。
“嘶!”男子痛苦的闭上眼睛,以为江火要喂他吃下另外一半筋肉,睁开眼却见江火走到那砂砾地中的女子身前,连着椅子将她抱起,走到一间兵卒的营帐前。
“打开营帐!找军医来,否则死!”
里面的将士悄悄的扯开营帐的一个角,江火满身的血腥味把他们这群常年在外厮杀的冷血动物都吓到了。
“军医何在,快帮忙救治这位姑娘!”小六子也在这间营帐中,忙大声喊道。
“救不活,用你们的命来偿。”江火说了这句话,把已经昏迷的荆凤抱进营帐中,拿过一个兵卒腰间的长剑便往营帐外走去。
宋州的雨自古就没有小过,营帐前已挤了大量的雨水,那位季叔常的七叔奋力的抓着地面的砂砾,一步步的挪腾着,挪出十米左右的距离,血水便一直流在他身后,淌了十米。
“听说那些世家大族的人还喜欢养一群狗,就不知你是不是他们养的狗。”江火轻轻的扯住这男子的脚踝,往后慢慢的拉着。
中年男子不做声,只求能尽快的死去,这一想法才刚生出,他的嘴就被江火用砂砾堵住,狠狠的敲了一拳。
“这样你不能求死了吧?”江火似人畜无害的笑着,拖着他的脚踝,一直往山谷外走去。
其中一个军营角落的吕青元看到这样的场面也皱了皱眉,不知道江火想要做什么。
走到山谷前的一个水塘前时,江火笑了笑,伸手在泥塘中捞了几把,在中年男子惊恐的目光中从水塘里捞出大把水蛭。
“你们这群狗一定很喜欢自己的同类对不对。”江火此时已经疯狂到极点了,无法救下荆凤是他心里的疙瘩,这些心理变态间接的转移到敌人的身上。
水蛭被他条条的放在男子脚踝的伤口处,那种钻心的痛即刻涌上男子的心头。
他拼命的吐出嘴里的砂砾,江火冷笑一声,水蛭已然进了他的口。
“爽吗!”江火大笑着,不知不觉他的脸上流满了不知是雨还是泪的物质,连腰间的伤口都不顾,从追杀赵亮开始就还未彻底好的伤势在这一刻连着新伤全部爆发。
他望着地面的人形,笑得越来越大声,这中年男子只能称作人形了,筋骨被挑,水蛭在他的疼苦的神色中一点点的往他的胃部钻去,直到把他痛死在地。
江火说着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话:“以前有人跟我说过莫欺少年穷,来日定要你小命!愤怒着不发声是因为他们不想与世界争声,当你把他惹急了,那就定要你小命!”
再说季叔常的六叔在十几位黑衣的围攻之下,硬生生的斩杀两条人命,但也被赶来的董其昌废了筋骨,命人囚禁起来。
看着水塘边的少年,季叔常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错了,他以前从未觉得对朝廷忠心是错误的,遵守原则是错的,但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人在疯狂之中还会剩下什么?那些心中熟知的大隋律令此刻真就成了泡影,心中那位刘大人对他的命令也成了泡影,更何况这是道德所认为对的事。
“原来圣人之德和朝廷律令也会产生冲突!”这是季叔常此刻最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