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觉得面前这位病人也有些妙,抚着胡须,伸手为他号脉。
半晌叹道:“血脉虚浮,真气皆无,你这病有些严重。”
“我的病不用你说,我自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这是看病的钱,给我找几味补药。”江火苦笑,从包袱中拿出一块银子,提笔在纸上写出自己觉得能稍微缓解病情的一些药草,给郎中递了过去。
“南疆毒蟾?你想死吗?”郎中接过药方大骂道。
江火错愕了一下,耐心的解释道:“这蟾蜍焙干之后,寄生在里面的蛊虫已然死去,至于它背上的毒素用几味药便可冲去,再说即使中了毒顶多就是长几颗红疙瘩,没什么的。”
“咦?看来你这后生倒是懂一些。”郎中想了想,觉得江火说的没错,就没再说其它药草有何毒性,按照药方上所述抓了两份包好,放在江火的手里。
告辞了郎中,出了药铺,江火悠悠的说道:“其实那些药真没必要买了。”
“将军会担心的。”小六子说道,心里却想:要是你小子不来军营,大姐也不会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为你牵肠挂肚。
江火也很矛盾,拿着大包药,不知往哪儿放,明知道无药可救,还是存着那么一丝的希望。
街道上的他就像一个与世格格不入的外人,走过货摊,看过街边的小吃。
“给钱。”江火把装着银两的包袱递到六子的怀里,在大街上看看,转转,拿起一块臭豆腐,六子忙开钱。
“我说江大爷啊!你买那么多东西干啥。”
六子手里已经抱着大堆他所认为的杂物,而江火则认为那些油盐酱醋,是必不可少的。
“万一我哪天不小心走了,包袱里的东西不都成无主之物了?”江火反问一声,继续做着在现代社会的时候他自己认为很糟糕的事。
无奈,手里抱不下,六子只能请了一辆马车跟随在江火身后。
雪飘落到地上,江火搓着手,从墨斋里抱出大堆东西,一个劲的往马车里扔。
“白花花的雪,很好!吃碗羊肉汤锅再走吧?”
江火拉着蛮不情愿的六子,把一个大碗塞在他手里。
“天快黑了,咱走吧!”六子这时提意见道。
“行,我再淘一幅字画就走。”江火拿起一卷有些陈腐的画卷,看都不看直接扔给六子抱着,看着天色差不多了,坐进马车,六子扇着脸,抱着手坐在马车的角落。
“车夫,可以走了。”江火满意的看着手中的画卷,喊道。
车夫应了一句,马车缓缓行驶。
“你看这字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很有魏晋风骨了?”江火指着手中的字,翻给六子看。
六子随意的瞥了一眼,不满的说道:“没有,话说你认识字吗?从来军营都没见你写过。”
“你不懂提笔忘字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写不好非要献丑,那不是打自己嘴巴了吗?”江火看六子更是如同看一个低素质的人一样。
“无非就是没事找事做,然后你以为大姐会让你离去?”六子抱着手说道。
“你还是不懂,我真的提笔忘字了。”江火摇摇头,强说着,什么魏晋风骨不都是江火自己骗自己,给自己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
只是提笔却不能,那不就意味着他写出的会是离别信还是其它的东西。
“逃兵!”六子冷冷的说道,半靠在车厢内,闭眼不再说话。
江火微微一笑,往外喊道:“车夫慢点啊!这大冬天的,路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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