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阿弥陀佛,老衲等人也知道佛自在心中,经书固然有其他几大家的精髓包含在其中,失去了原有的东西,但老衲等人的心是真的。”
一位老僧笑着走到目莲跟前,摸摸目莲的光头,微笑着,而后转身,向普渡世人的目标前进。
枯松自以为自己一个五十多的人很聪明,很明白目莲的心思,于是道:“目莲啊!你不是很想出去吗?现在老僧们走了,你自由了!”
“哇!迦叶师父走了,森业师叔走了,还有更多的师父走了!”
目莲近乎崩溃,他已经习惯了把这群师父当作自己的听众,现在老僧完全离去,失去支持,失去心中柔软的他一下子崩溃了。
“目莲,火哥带你去玩好不好?”江火把小目莲抱在怀里,替他擦擦脸上的泪水。
“不去!”目莲使劲的挣扎着,想从江火身上挣扎下来。
江火问道:“那你知道师叔们都病了吗?”
病了?目莲知道他们都病了,也一直把自己当做医生在医治他们,他喃喃道:“可是,师叔们出去之后能照顾自己吗?目莲可不想师叔们饿死在街头啊!”
“可是你知道哪里才是最好的药铺,哪里才有最好的药吗?”
江火又问,每次与小目莲对话,他都有一种跟自己现代社会那个弟弟说话的感觉,很轻松,很令人惬意。
他们的对话每次都是,“可是”,“可是”,一个反问,一个再反问,再改变目莲原有的想法。
“我不知道。”目莲瘪着小嘴,呜咽着。
江火微微一笑,说道:“你不知道就对了,火哥告诉你,最好的药铺需要到世间去寻找,最好的药也在世间,普渡世人的目标就是他们最好的药。”
其实江火短短的几句解释经文的话语根本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一群僧人的想法,俗人有俗人的活法,雅士有雅士的生活,这不是环境造就,而是根源的通病。
寺庙的方丈,江火的师父,神秘老僧此时也是在暗处微叹了一句,原本他以为江火给了他们一些银子,并把寺庙情况改善的消息告诉大家,这些僧人会逐渐从府衙抓人的阴影中恢复过来,然后继续做各自的事。
先前几天,寺庙众位老僧很开心,没过多久生活和生命照常,江火的话倒是把一群从阴影里挣脱的老僧们解救出来,又把他们放到社会中去。
江火的到来不能说是他来求宁静,倒不如说他是来精神病院解放病人的。
而一切又源自目莲的虔诚,老僧们或多或少都对目莲有愧疚,让一个十岁的小孩照顾大家确实不该,而他们这群老头的平均年龄也才六十岁左右,除了方丈老僧的年龄已经过百。
目莲哭泣了一会,江火的话不是他一个十岁的小孩能懂的,但在他心中也埋下了种子,在这种似懂非懂的情况下,目莲止住哭声,从江火的怀里挣脱。
将撕碎的经书一片片的捡起来,然后放到怀中,珍重的收好。
“目莲很懂事,很自立,但这样的自立也是有前提的,一个残忍的前提。”望着小小的背影,江火心酸的说道。
枯松静静的看着目莲的行为,他觉得自己该向一个小孩学习,为何他能自立,都是有原因的。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旬卿朗朗的读书声在寺庙中响起,他自然看到了刚才的情况,只是身为一个读书人,他那点寒酸的书渣,确实发挥不了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