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留恋。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美好的夜晚了。没有她的夜晚,是那样的空虚。
没有人知道,他时常在睡到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地伸过手去,想搂抱她。
他唤着她:“施儿。”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他的手每次都扑了个空。
扑了空的他往往会醒来,对着一床的空虚,烦闷地喝酒,在酒精的麻醉下再度睡去。
可是,睡梦中,他被热醒了。
他梦见他站在炎炎烈日下,怀中却还抱着个大火炉。
他想将火炉扔掉,手一动,却摸到了满掌的滑腻。
他突然想起来,他抱的不是火炉,而是林落施。
林落施怎会象火炉呢?肖墨寒睁开了眼睛。
昏暗的灯光下,林落施沉沉地睡着,她的呼吸很沉重。
热气阵阵朝他袭来,肖墨寒摸了摸,林落施身上滚烫。
他吓了一跳,再摸摸她的额头,她的额头也很烫,烫得炙手。
难怪他会梦见火炉。
肖墨寒推推林落施,唤道:“林落施,你醒醒,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林落施紧闭着眼,沉沉睡着,不理会他的呼唤。
肖墨寒连忙跳起了身,打开室内的灯。
他看见林落施的脸色绯红,红得显然不正常。
肖墨寒慌了,连忙披了件衣衫,冲出房去,叫人进来。
同时,拔打他的家庭医生的电话,叫她火速赶到别墅来。
张嫂略懂点医理,被肖墨寒的声音惊起,匆忙穿好衣服,来到肖墨寒的房中。
肖墨寒已经替林落施穿上了睡衣,他的睡衣。
替她拿睡衣的时候,他才发现,她的睡衣都太薄了,太透明了。
穿给他看看是无所谓,可要被别人看了就不行了。
肖墨寒自嘲地想,他这是怎么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想这些。
张嫂进来,查看了下林落施的情况。
然后说:“林小姐发烧了。有可能是下午穿得太少,吹了风,着凉了。”
小微也走了进来。
补充道:“林小姐上午就不对劲,脸色不好,没吃多少东西,喝水倒是喝了不少。”
莫非她上午就已经感冒了?肖墨寒烦躁地想。
是了,昨天她在冷水里睡了一觉,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感冒的。
而他,下午竟然还逼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出去坡上吹风。
临睡前,他把她从睡梦中弄醒。
她请求他放过她,说她身体不舒服,他却丝毫没有顾及到她,强要了她。
该死的!
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该想到,以她的脾气,能够低声下气请求他,是很不容易的事。
他当时怎么就没看出她身体状况不佳呢?
肖墨寒懊悔不迭,火大地质问小微:“上午就不对劲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微从来没有见过肖墨寒发火,吓得呆了。
好一会才口吃地回答:“我,我问过她,她说,没事,可能是累了。”
低下了头,偷偷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你自己不也没看出她情况不对劲,倒好意思来责怪别人。
“她这两天都吃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肖墨寒在房内团团转着,急躁问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