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杨延嗣只是简单打扫了一下后,铺上了被褥就收拾完了。
躺在厚厚的被褥上,杨延嗣脑子里在盘算送沈伦一个什么拜师礼。
沈伦明显不爱钱财,除了喜欢种植兰花,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爱好。
思来想去,杨延嗣最终决定送沈伦一幅字画。
他的字暂时拿不出手,虽说经过了一番苦练之后,略有改观,却也难登大雅之堂。
想到字,杨延嗣才发现今日自己还没有练字。
平日里,杨延嗣都是早习武、中练字、晚读书的。
这个习惯还是在杨府别院的时候养成的。
临帖算不上什么技术活,却也不是提起笔就开始书写。
它需要仔细去观摩字帖内的用笔、落笔、力道以及神髓。
感觉就是像在画画,不仅要画皮还要画骨。
“小兄弟这一张行书,略微潦草了一些。”
正在杨延嗣细心练字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声评价声。
抬头一瞧,一位书生打扮,佩环带玉的青年,立在门口,笑吟吟看着他。
杨延嗣停下笔,拱手道:“在下杨延嗣,未请教?”
“在下王旦,你的同窗室友。”
杨延嗣疑惑,追问道:“令尊可是兵部侍郎王祜?”
王旦拱手道:“正是!”
杨延嗣这可不是为攀关系,他是在确定眼前这个人的身份。
他没料到,这才过了两日,又碰到了一位未来的宰相。
只不过眼前的未来宰相,明显还在一个正在补充知识的学习阶段。
“没料到能够和大名鼎鼎的杨七公子成为室友,真是三生有幸。”王旦笑着走到杨延嗣面前,邀请道:“今日为兄做东,为你进入太学接风洗尘。”
杨延嗣也没有推辞,抱拳道:“多谢!”
太学内有固定的饭堂,饭堂里的大厨都是从宫里出来的御厨,做的菜特别棒。
王旦点了一大桌子,和杨延嗣二人一边攀谈一边吃饭。
“贤弟,为兄也不多说客套话,久闻贤弟在画艺一道上颇有建树。闲暇之余,能不能指点为兄一番?”
杨延嗣刚才还觉得王旦过于热情,现在一听,原来是想跟着他学画。
“王兄客气了,谈不上什么指点,互相学习而已。”
王旦摇头笑道:“你可不知道,画学博士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幅你的画作,往日里都珍藏着不让人看。为兄有幸瞧过一眼,真的是叹为观止啊!”
“你是杨七公子?”
正当二人攀谈的时候,有人认出了杨延嗣,而后一群人围了过来。
大多都是太学内的博士。
杨延嗣唯有放下筷子,向众人施礼。
“杨延嗣见过诸位先生,见过诸位同窗!”
一位算学博士冲出,抓起杨延嗣袖口,“行礼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以后再说,快随老夫走,老夫有一道难题,困扰了老夫许久。至今都解不开。”
算学博士拉着杨延嗣跑出了饭堂,其他太学博士们也纷纷反应了过来,追着跑了过去。
饭堂内,留下王旦一人,在风中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