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问,“姐,你是不是喜欢七郎哥?”
女子沉默了一下,缓缓点头。
男子喜道:“那你跟爹说了没有?”
提到这个女子愣了愣,“跟爹说过了,爹说若是杨延嗣能够考中进士,他就同意我们的婚事。”
“七郎哥知道吗?”
女子摇头。
开封府北院另一头,一匹高头大马挡在了一架马车的前面,马背上的姑娘和马车里的姑娘,望着唱歌跳舞的女子们,皱着眉头,异口同声的骂了一句。
“骚浪蹄子!”
骂完之后,马车里的姑娘对马背上的姑娘喝道:“呼延赤金,把路让开,本宫要去为杨七送考。”
“呸!”呼延赤金坐在马背上啐了一口,喝道:“亏你还是个公主,都不知道矜持一点。再说了,能为七郎哥哥送考的,也只能是我呼延赤金。”
二女对骂着,僵持在角落。
开封府北院门前,杨延嗣盯着众女载歌载舞,他在众女之间,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女子穿着一身绿衣罗衫,双眼一直都盯着他,从未离开过。
杨延嗣猜出了此女的身份,却没有叫破。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曲舞罢,众女齐齐下拜。
杨延嗣躬身施礼,感慨道:“嗣何德何能,能得到诸位的厚爱……”
粉衣女子略微向前,笑吟吟说道:“杨七公子言重了,能为公子歌舞一曲,是众姐妹心中最大的心愿。”
粉衣女子从丫鬟手上接过了一个荷包,荷包上绣满了小花朵,各色各样,煞是好看。
“这是众姐妹的一点心意,还望杨七公子收下。”
杨延嗣接过荷包,说道:“诸位姑娘的厚爱,嗣受之有愧……”
粉衣女子浅笑道:“公子若是觉得有愧,多来看看我们姐妹便是。”
“嗣知道了。”
“不许去!”
“不许去!”
两道娇喝从杨延嗣左右两侧传来,然后就看到呼延赤金和清裕公主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杨延嗣摇头一笑,施礼道:“赤金妹妹……清裕公主……有礼了。”
呼延赤金和清裕公主同仇敌忾的瞪着一众花街柳巷的女子们。
“好好考,等你出来,我就嫁给你。”
呼延赤金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这种话都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清裕公主没有呼延赤金那么大大咧咧,她表现的还是比较矜持的,毕竟要顾及皇家颜面。
“七哥儿,科考在即,你要用心备考才对。若是喜欢看歌舞的话,我府上的歌姬伶人多得是,都是宫里调教出来的,远比她们好太多了……”
杨延嗣有些哭笑不得,略微施礼道:“多谢两位厚爱。”
一旁观看的杨延平吧唧着嘴,羡慕道:“七弟不仅风流,而且艳福还不浅啊!”
(PS:大家可能觉得这些女子们都太大胆了,古代的女子就应该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事实上这种说法是有误差的。在程朱理学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古代女子们的言论和行为管束还是很宽松的,大街上表白啥的都很正常。程朱理学出现以后,才是女子们的噩梦开始的地方,才有了严苛的极致的礼教让她们遵守。另外,别觉得花街柳巷的女子们送考有啥夸张的。北宋初期,超级大风月班头柳永去世的时候,场面比十里长亭还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