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老脸,让泽奣给你安排一个不掌实权,只做编书的官职!”
话落,临坊先生细细给齐冠首讲了林知皇欲开放观书阁,凡治下之民,皆可入阁内观书的事。
齐冠首听后,沉默良久,而后轻叹道:“她倒真乃敢想敢为之人,倒是不惧得罪天下世家。只言为上,她就胜于我多矣。”
齐冠首话说到此,眼神更为柔和起来:“二师兄当真乃极有运道之人了,负气下山投了鲁王,最后还能阴差阳错觅得权王这明主。”
“更是将其引来了泊山,礼贤下士亲自来此,请您出山入世......”
齐冠首下了矮榻,展袖郑重向榻上盘腿而坐的临坊先生行了一个贺礼:“恭喜师父今日投得良主!”
礼毕后齐冠首直起身,眉目间的忧意完全消散,展颜灿笑,淡雅如仙的玉容瞬间鲜活起来。
临坊先生看着面前悉心教导多年的弟子,自己曾苦等守候多年的主公,霎时间泪意又盈上了眼眶。
“为师今日投得良主,本很是心喜!倒是你这逆徒,不遂为师之愿,偏要引得为师为你心忧落泪!”
临坊先生从榻上蹦起来,气咻咻的跳脚,抓起矮榻上刚才因掀翻棋盘而散落的几颗棋子,朝着向他拜礼的齐冠首身上砸去。
齐冠首不闪不避地任由棋子砸落在身上,神色未变,仍是淡雅如仙。
临坊先生气恼非常的丢完棋子,一指房门,嘟嘴怒道:“走!为师不想看见你!”
齐冠首很是听话,又向临坊先生行了一个告退礼,转身雅正的离开了观静庐。
齐冠首一出门,柳夯便迎了过来,直言问:“三师兄,师父与你之间,有何难事?”
齐冠首神色微顿,想了想后,淡笑回道:“师父亦想让我投效权王,但我无意相投。”
柳夯闻言点头:“原来如此。”
话落,柳夯抬眸与齐冠首对上视线,沉声道:“但还是不对,师兄你还有何事相瞒?若只是师兄你单纯地拒绝投效权王,师父顶多胡搅蛮缠,撒泼怒骂你一番,为何我刚才在门外听着,师父还哭了?”
齐冠首雅然一笑,抬手拍了拍柳夯的肩:“坚厚,现在进去安慰师父吧。我要是还留在此,师父看了我只会更伤心。”
柳夯见齐冠首不想说,也不再多做纠缠,抬步往观静庐内走,却在错身路过齐冠首时,重重地踩了他的脚一下。
齐冠首低头看着青色鞋面上的硕大脚印:“........”
齐冠首在观静庐门外站了一会,见柳夯进去没多久后,厢房内又传来临坊先生中气十足的说话声,这才放了心,离开了观静庐。
今日流年不利,师父赶他走,师兄朝他吐口水,师弟堂而皇之的踩他脚......看来权王的到来,对他影响还挺大的......
这算是好事吧?齐冠首边往自己所居的院落方向走,边抬手理顺自己散开的青丝,漫不经心的想着。
嗯,该怎么去向她道谢一番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