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发闷。
叶离抓着栏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会告诉父亲你都做了什么!”
蒙一闻言将掉落在笑幽身侧的外袍披在她身上,然后转身冷视叶离道:“请便!”
叶离觉得蒙一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满地撒泼打滚的幼童,除了不屑更多的是厌恶。他怔住,以往所有人不是都会拿敬仰、钦羡、崇拜的目光灼灼望着他吗?他温润如玉,他玉树临风,他平易近人,下属也好,江湖人也好,他用从少年时就开始磨练的一言一行在他们心中书写着自己的神话。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他只会换来旁人厌恶的眼光?他冲蒙一暴喝:“你就是这样看待你的主子,这样看待你国家的皇族?你不过是父亲身边一条忠实的狗!是狗就应该温驯、忠诚!拿出所有的恭谨对着主人!”
蒙一不急不怒,淡淡道:“现在的你只配我这样看待。你不是认为所有尧今人的血液都是肮脏的,包括你自己在内,如今却好意思抬出皇族身份压我。”他顿了顿指着笑幽道:“我必须提醒你,这个女子不可以死,更不可以疯!你在有意破坏我们复国的希望,在动摇主上多年来的谋划!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是主上的儿子,简直是在丢主上的脸!更不要告诉别人你是尧今国皇族,因为我们已经被人耻笑得够多了,不需要你再添上如此浓重的一笔!”
说完这一番话,蒙一懒得再去看叶离惨白的脸色,因为金针的缘故他不敢触碰笑幽任何一处穴位,也就无法点下她的睡穴让她安静,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瓶放在笑幽鼻下晃了晃,等了半晌,笑幽终于软软躺倒在石床上。他又看着损毁的牢门思考片刻,然后走到石兽旁,从石兽的口中牵出两条长长的黑色锁链,牢牢扣上笑幽的双脚。
都处理妥当后,蒙一挽住叶离的腰带,也不管叶离疼得呲牙咧嘴,他像提一只猫狗般大步走出密牢,虽然他很想将叶离直接扔出翔螭山,但毕竟,他还是主上唯一的血脉。
笑幽这一睡,直睡到次日中午,睁开双眼,空荡荡的牢房里只有她一人,她惊恐地坐起来,一件属于陌生男子的外裳滑落,她触电一样将那件遮盖物扔得远远的,叶离最终还是得逞了吗?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她触摸到侧脸上已经干涸凝固的血迹,她只记得用指甲划破了脸和身体,后来发生的事完全是一片空白,她用力摇头,喉咙处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混沌的头脑稍清醒了些,她悲哀地笑,想不起来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她用双臂将自己环抱,低头一寸寸打量自己满布着青紫和暗红色血迹的身体,这是叶离在她身上肆虐的证据,目光继续下移,当她看到穿在身上完整无损的亵裤时,她彻底呆住,会吗!可能吗!
狂喜与惊疑交错,她跪坐起来,手指紧紧攥住薄薄的布料,或许真的会!真的可能!即使从未有过男女之事的她也知道,女子的初夜伴随着疼痛,而眼下她并无半分不适。有人救了她吗?总之她不会相信是叶离突然良心发现放过了她。
她环顾四周,床尾静静摆着一整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女子衣裙,破损的牢门处有一桶清水,桶旁是一只黑底描花的食盒,除了多出这些东西,她脚上还多了两条牢牢捆缚的黑色锁链。其实绑不绑都没有什么区别,凭现在的她,即使走得出地牢也走不出外面众人把守的地界。
四下无人,侧耳静听远处也没有脚步声,她蹙眉缓缓褪下身体最后的遮掩,亵裤裤腿上虽然沾染着斑斑血迹,但最重要的部分保持着纯白的颜色,忐忑与希翼中她细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
她还是完璧之身,这个认知却没有召唤出她的笑颜,她慢慢俯身,像一只缩成一团的小动物,隐忍的泪一滴滴掉落进柔密的青丝中,原来劫难过后唯一能衬合心情的只剩下眼泪,畅快淋漓的眼泪……
“傻瓜!笨蛋!当时都没哭,这会儿反倒没用了……”她用沙哑的声音劝慰着自己,她并不像别人想象得那么坚韧,所有的懦弱,所有的悲伤她都留给了自己一个人安静观赏,默默嘲笑……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重新振作,她没有懦弱太久的权利,这一次叶离没有得逞,但她还在他的眼皮下,第二次、第三次,她不见得会有今天的幸运。
她走到桶旁,冰冷的清水正是她需要的,凝结的血迹一点点被抹去,抹去他留下的所有污秽,至于那些青紫,也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淡化消退,但他在她心间打下的狰狞烙印,她绝不会忘!
叶离,现在……是你欠我的!
而我,从来都不是君子,我只是一个女子!一个睚眦必报的小女子而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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