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我师父怎么就原因跟你呢?”
“浪费啊。”
慕长风的脸一黑,然后随手把书扔到他身上,站起来施施然的轻笑一声:“看来你伤的还是不重。”
不然哪有什么心思还在这里说这样的话。
看着慕长风离开,慕容煜带着笑意的脸渐渐地消失,却而代之的是沉重。他其实是想要把南疆那个有野心的族长给消灭掉,只是现在大秦国的国力太弱,根本没有办法同时和几个国家来抗衡,唯一可取的便是安抚这条路了。
然而,安抚又怎么可能是好安抚的?
要么就是给官职,作为一族之长还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怕不愿意。
和亲?
给对方和君王差不多的礼遇,那谁去,宫里的几个妹妹的确花容月貌,可是谁能保证对方会看在大秦国国君的面上善待她?
他觉得头疼。
可偏偏现在又下了一场大雪,从得到的情况来看,只怕整个大秦国西南方一带都是这样。
慕长风直到他在想什么,无非是想要婉婉出手罢了。
南疆多毒虫,若是有婉婉陪同的话安全自然有保障。这一点慕长风是肯定的,甚至于他还觉得若是婉婉在,很有可能会让南疆的那个什么族长给杀死。
但是……
路途艰险不说,婉婉凭什么要参与进去呢?
天黑的时候,南宫婉没有回来,慕长风有些诧异便让人去寻,才知道村子里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熙儿根本忙不过来。
“她现在在哪?”
“在村长家。”
“走吧。”
“是,爷。”春喜拿出白狐皮做的大氅仔细的压在慕长风的身上:“爷,这天冷,您小心点。”
“嗯,给我一个灯笼便好。”
“爷,您……”
“我一个人,你照顾好房间里的那位,别怠慢了。”
“是。”春喜是从宫里面出来的,从小到大跟在慕长风的身边,对服侍人绝对是一把好手,而且现在宅子里面除了两个从云城买回来的小厮,其他人都出去了。
“那个云竹和云春,让他们学点东西,别天天傻乎乎的。”
春喜一听便知晓怎么回事,这两个孩子日后肯定是跟在熙儿少爷身边的,要说徐宝和徐乐,那是小少爷的玩伴,和小厮还是不一样的。
作为一个服侍人的好手,察言观色哪一样不行:“爷,您放心,这两个孩子奴婢一定好好地教。”
慕长风点点头,一只手提着灯笼,一只手掖了掖大氅,然后慢慢的往村长家赶去。
雪天的夜,即使没有月亮也很白,提着灯笼的他慢慢的走在刚刚扫出来的那条路上,颀长的身形后面是被烛火拉长的影子,看上去竟然有种寂寥又孤独的错觉。
此时的南宫婉正在村长家,快速的给一个昏迷的人做急救。
这个人家里的房子实在是太差了,几天的雪一压房子就倒了,原本是跑出来却又想着家里的两只鸡,回去的时候被房梁给砸到了脑袋上。
现如今昏迷不醒,而他的老母亲已经哭哑了嗓子,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呆滞的盯着。
“没事。”
仔细的检查一遍,然后又给他施针吃药,脑袋虽然被砸了,但好在没有伤到里面,否则的话就算是南宫婉在没有任何的器械之下,也不可能把人救回来的。
“真的?”
那人的老母亲颤巍巍的看着她,想到儿子那满头的血,惊魂未定。
“嗯,没事了,只是醒过来的时候肯定会头疼头晕,好好地休息休息就行了。”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幸亏有你啊,您就是活菩萨!”
那个老母亲突然跪在地上磕头,一脸的感激。
“说的倒是轻巧,人家房子都没有了,好好休息,在哪里休息。你这么好心,为啥不把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带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