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也不曾与他们之间任何一个朋友联系一回。焦扬,他生命里最美丽的骄阳,别离的如此彻底,就像是在这个星球上消失。
他紧紧握着方向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身旁的蓝若琳突然问道“明晞,怎么了?”
他不理会她的惊讶,只是慢慢将车开到与他们很近的地方。自储物盒里掏出一支烟点烟,在烟雾的袅袅升腾中凝视她们远去的方向。看着他们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扬起唇角,低低的声音犹如叹息“知道她是谁吗?”
“谁?”蓝若琳突然觉得全身绷紧起来,她猛地直起身子“难道是”
他不曾告诉他任何一个女人他与她的故事,可是他这样的情境,他这样反常的姿态,一切都以不言自明。
女人或许在很多时候都比男人愚笨,但是在感情的判断上,却往往出乎意料的精明清醒。
蓝若琳一下子怕了起来,有一种渐渐涌上的恐惧蔓延至她的心底。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若一个想要知道病情却又怕被判处死刑的病人,声音几乎颤抖“是谁?”
“毒药!”易明晞突然冷笑一声,狠狠的在上好的车窗檐上掐灭了烟,轻烟缭绕中,他的声音泄恨般的决绝“第一个甩我的,也是唯一一个甩我的女人。”
他的眼睛里渗透出狠厉的光芒,比身处商场争斗时面对那些商业对手们的刁难更加阴鸷。商场上的他叱咤风云,仿佛只为了在气势上压倒对手,只为了享受男人们追求的王者快感。可是现在的他,那样的恨意是从心底喷涌至眼底,每涌出一分,便会化为能够将人灼尽的烈火。
蓝若琳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茫然若失的盯着前面,虽然他们早已经消失在视线里“是因为她旁边那个男生?”
“不是。”易明晞抿了抿唇,笃定的否认“不是这个男人。”
与焦扬有关的男生他都再也清楚不过,这个男人是第一次见面,而且是自飞机上下来,可见他是焦扬在法国认识的对象,也就是说,是他们分手以后才认识的。
“那是谁?”看他的脸色一分一分变得晦暗,以蓝若琳察言观色的本领,最知道已经不该问下去。可是若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下一秒她便会窒息。蓝若琳定了定心思,几乎是忐忑着将最后一个问题问出口,艰难道“我是说,为什么分手?”
易明晞倏的转头看向她,乌墨的瞳眸像是汇聚了星海的璀璨,亮的不可思议。但是只那一瞬间,绚烂的星火便蓦然黯淡下来,他转过头去,语气里充满了消极与哀叹“我不知道。”
焦扬这个女人,分手说的没有任何预兆,也吝于给他一个理由。
而骄傲如他,被她甩了本来就没有面子,年轻气盛之下,也不会屈尊去问。
其实现在已经后悔,想要去追问那分离的理由,但是却好像已经没了懊恼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