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入学手续,我去查一下,有没有你的资料,入学手续上都有照片,一对就能对出来了。”
钟立反正是不说话,他现在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给这个江文景一点苦头吃吃,不然,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江文景已经闹到这个份上了,面子上不能下来,一下来就服软了,大声说道:“查什么查,一个小屁孩怎么可能进省委党校学习,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吗?我不是小看他,估计连副科级都不是,混到这里面来肯定有非法动机,你们应该现在把他抓起来,然后扭送公安局,判他个十年八年的。”
“哟...哟...哟...这是谁啊?口气比脚气还大,怎么着,法院是你家开的?”从走廊上传来一阵爽朗的声音,钟立知道,他拜托的人到了。
“谁?谁敢这么说话?”江文景还在发火,看来这家伙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背着双手,不怒自威,两个保安刚要说话,被他瞪了一下,顿时就不敢出声了。
“怎么着,这么凶,你是要连我也送公安局判个十年八年吗?”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新任副省长马其东,马其东到任没多久,很多人只是听过这个名字,还没见过他,而且他刚来也没站稳脚跟,在电视上出现的画面也不多,江文景不认识,也不奇怪。
江文景稍微了愣了一下,还是趾高气昂地说道:“哟,这就是你刚才发短信叫的帮手吧?我还以为是谁呢?也是默默无名之辈吧?哈哈哈.....”
以年纪来论高低,真不知道这个常务副市长是怎么当上去的。
钟立不知道,江文景在兴易市虽然不是一手遮天,但是也是一方牛人,兴易市现在的市长,光芒全部给江文景遮住了,基本上政府内部要决定什么事情,都要江文景点头,市长点头了都不管用,只要上常委会,基本上都是被否决的,久而久之,在兴易市就有个说话,江文景才是兴易市的真正市长。江文景嚣张惯了,这个嚣张的时间长了,会成为一种病,到哪里都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一点也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曾经江文景说过一句豪言壮语,就是市委书记陶谨峰见到他,都要乖乖让路。虽然是句吹牛的话,但是也足以说明,江文景在兴易市的确够牛气。
他这么乖戾,目中无人,也是有原因的。
“这位同志,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嘴巴这么臭?”马其东夸张地捂住鼻子,马其东就是这样,有足够骄傲的资本,有时候说话,一点也不注意,都是直击软肋,就像上次在钟立的订婚宴上一样,直接叫石孟青把张喜鹏拖出去,钟立对马其东的性格也算有些了解了。
这一句话,江文景算是忍不住了,一出手就将马其东推了一把,马其东没料到江文景吵架还敢动手,脚下一个不稳,后背直接撞在门框上。
两个保安看不下去了,谁大谁小还算分得清楚,立即出手把江文景按住了,江文景愣了,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个保安对他动手了。
钟立有些内疚,本来是叫马其东来帮自己解围,没想害得他被挨打了,虽然说挨打有些过分,堂堂副省长给别人推了一下,也是不得了的事情。
“马副省长,你没事吧?”钟立也本来想来个扮猪吃虎的,但是一声马副省长,没有经过大脑,直接就喊了出来。
本来还在挣扎的江文景,瞬间就不动了,眼睛里写满不了不可思议,颤抖着问道:“你是...马..马副省长?”
本来江文景看不起马其东和钟立,就是欺负他们年轻,认为年轻肯定没什么级别的,既然没级别,就可以欺负,但是他也知道,省里来了一个年轻的马副省长,居然就是眼前这个人。
保安现在知道应该偏向谁了,马其东不止一次来过省委党校,当然认识,大喝道:“就是马副省长,你竟然敢动手打马副省长,带走。”
马其东咳嗽了一声,对两个保安摆摆手道:“不用了,没这个必要,反正也没什么事,别大惊小怪的,走,陪我去看看爸爸,他天天念叨你。”说完,直接就拉着钟立的手臂,出了宿舍的门。
其实啊,马老并不在京南市,两会的时候就回首都去了,马其东的父亲是谁,基本上都有数,只要你是官场的,都应该知道委员长是谁,马其东之所以这么说,其实就是给钟立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