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途说着拔出了他手中的长刀凌空挥舞了几下,撩起了天外的几缕悠游云丝,然后再接着把长刀递给了陈俊燚,凝重的说道:
“殿下似乎也擅长刀法那殿下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陈俊燚双手托着宇文途递过来的这柄在近午的阳光下看起来依旧寒光烁烁的长刀,明白了宇文途想要说的却只是委婉的表达出来的话。他认真的想了半晌,才对着宇文途肃穆庄严的说道:
“宇文大哥的金玉良言,弟陈俊燚铭记于心。”
“哈哈……毕竟你如今所要担当的责任可不是我这样的匹夫所能比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这样的武夫也不太会说话,就只能说到这样了……恩,殿下你懂得就好……”
“恩,上古传说,万物包括天地皆是生于混沌,若修道之心不够坚定,确实是难免会迷惑于这大千世界……”
陈俊燚把手中的长刀递还给了宇文途,心中对于自己的境界道心都有了更深刻与完备的认识,他对于如何处理自己承担的重责大任的“如麻”忧郁的“蓬之心”,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犹若“治丝益棼”!
这一幕陈俊燚让想到了那篇《应帝王》的道藏之言:
郑有神巫曰季咸,知人之死生、存亡、祸福、寿夭,期以岁月旬日,若神。郑人见之,皆弃而走。列子见之而心醉,归,以告壶子,曰:“始吾以夫子之道为至矣,则又有至焉者矣。”
壶子曰:“吾与汝既其文,未既其实。而固得道与?众雌而无雄,而又奚卵焉!而以道与世亢,必信,夫故使人得而相汝。尝试与来,以予示之。”
明日,列子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嘻!子之先生死矣!弗活矣!不以旬数矣!吾见怪焉,见湿灰焉。”
列子入,泣涕沾襟以告壶子。壶子曰:“乡吾示之以地文,萌乎不震不止。是殆见吾杜德机也。尝又与来。”
明日,又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幸矣!子之先生遇我也,有瘳
矣!全然有生矣!吾见其杜权矣!”
列子入,以告壶子。壶子曰:“乡吾示之以天壤,名实不入,而机发于踵。是殆见吾善者机也。尝又与来。”
明日,又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子之先生不齐,吾无得而相焉。试齐,且复相之。”
列子入,以告壶子。壶子曰:“乡吾示之以太冲莫胜,是殆见吾衡气机也。鲵桓之审为渊,止水之审为渊,流水之审为渊。渊有九名,此处三焉。尝又与来。”
明日,又与之见壶子。立未定,自失而走。壶子曰:“追之!”列子追之不及。反,以报壶子曰:“已灭矣,已失矣,吾弗及已。”
壶子曰:“乡吾示之以未始出吾宗。吾与之虚而委蛇,不知其谁何,因以为弟靡,因以为波流,故逃也。”
然后列子自以为未始学而归。三年不出,为其妻爨,食豕如食人,于事无与亲。雕琢复朴,块然独以其形立。纷而封哉,一以是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