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的香案上供奉着一尊地藏王菩萨造像,其造型制式属于明代。铜像通高38.5、座宽19厘米。地藏菩萨坐于台椅之上,通体镏金,头戴毗卢冠、身披袈裟,面部丰满祥和,左手持如意珠,右手结说法印。
常年受香火供养熏陶,鎏金之上都覆盖上了较厚的一层黑色包浆,一眼开门货。
“老爷子,你这供奉天地君亲师,怎么还供起了地藏王啊?你们这而儿不是吧把天地君亲师供奉在祠堂么?”胖七不解,从宅邸中走出来问道。
“小伙子,有所不知啊,我们的祠堂几十年前就被封掉了,所以家家户户都在自己供奉先祖。”起手落子间,李邵吉就被将死了棋局。
“厉害,厉害。”李邵吉打心底佩服老人的棋艺水平。
老人和蔼一笑:“小伙子也不错,你这棋力在年轻人中也是少有敌手吧。”
“过奖了。”李邵吉递给老人一只烟,随即再次问道:“为什么把祠堂给封掉了?多可惜啊。”
“谁说不是呢,据老辈子们讲,祠堂建成至今已经好几百年了,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到中元节,祠堂就会不太平。”说到这,老人弹掉烟灰,一脸唏嘘。
胖七落座棋桌之旁,更是疑惑好奇:“不太平?”
老人偷偷打量了一下院门处,这才低声说道:“就是那个百家祠堂,每到中元夜,牌位就会莫名其妙的掉下来,邪门得很。”
李邵吉看向胖七,希望他能给出一些说法,胖七没在打理,而是压低了声音继续问道:“那后面有没有发生其他奇怪的事情呢?”
这次来人想都没想,连连摇头:“哪能发生什么,我们这香蜡纸竹样样不少,能力会发生什么怪事。”
胖七也不继续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老人家,我朋友一直想找一尊常年受香火供奉的菩萨,我觉得你那个不错,能不能让我替他请回去?您可以说个数。”
老人盯着看胖七的眼睛,几个呼吸后就脸色暗淡下来,不耐烦道:“小伙子从哪里得知我家有尊菩萨的?是不是戈阳城里收古董的告诉你的?”
胖七摆手笑道:“我俩从来就没去过戈阳,那里会认识那县城里收古董的人,只是想来看看风景,没有图谋您老的佛像。”
“哼哼。”老人轻笑两声,开始收棋。
李邵吉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尚未拆封的好烟,外加五百块人民币递给老人:“您老真是误会了,我这位兄弟其实是个道士,随意刚才一直向你问附近奇怪的事情。”
胖七拱手笑道:“福生无量天尊。”
不看僧面看佛面,老人的脸色瞬间由阴专晴:“那你们咋不早说,前些日子也有还好些道士先生去看祠堂,你们去不去,我可以带路啊。”
“当然得去,那就麻烦您老带路了。”李邵吉下意识地手朝门外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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