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地跟个猴子似的,坐好了。沈家跟我们是对头,做出这种事不稀奇。”
“那他们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啊,这让我跟笛雅怎么交代?”赵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抓起面前的茶杯就牛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嗑在茶几上。
赵父抬起耷拉着的眼皮看了儿子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道:“交代什么?不用交代,江家嫁闺女也是大事,到现在也没有找上门来,说明他们没辙。”
“那咱们就这么干看着婚礼搞砸?”
赵父喝了一口茶,眼神中不可抑制地飘过一丝怒意,但口中还是平淡道:“尽力吧。沈家老祖宗是定鼎江山的元老,辈分很高,他过大寿谁也拗不过。而且他们的时机拿捏地很好,正好卡在我们虎落平阳难以作为的时候,而亲家那边虽然势大,但毕竟上位的时间尚短,彼此也不是一个圈子,所以先这样吧,咱们继续筹备,剩下的静观其变。”
赵斌听罢唉声叹气地叫唤一声,满脸无奈道:“当然得继续,请帖早就发完了,婚礼的日期也马上就要到了,想改都改不了,哎,我结个婚怎么就这么多事儿呢?”
此时刚从厨房中忙碌完的赵妈朝客厅中的爷俩喊道:“先来吃饭吧,吃完饭再谈这些。”
二人闻言起身上桌,吃到一半后赵斌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建言道:“爸,你说咱们使使劲儿的话能不能请到最顶上的其中一位,这样起码还能找回一点颜面。”
赵爸闻言头也不抬地继续扒拉饭碗,直到
吃完后才趁着盛饭的间隙回答道:“你想多了,要说沈家老祖宗的寿宴还能勉强够格,可你和笛雅的婚礼说到底就是小辈间的事情,到不了那个层次。我能请来副总理事证婚就已经顶天了,再往上就是妄想。不过听你这话好像有点蹊跷,你想请谁?”
此时赵妈插口道:“说到秦副总理事,他家最近着实有些风光,我前两天去秦家,偌大的客厅就没闲着过,我和秦夫人聊天时偷着看了一眼,光是客人就换了五六波。”
赵父答道:“老秦能更上一步不容易,要不是舒总理事腾出了位置,他要上去还早得很。”赵父说罢就将眼神投向赵斌,语气犹疑道:“咦?你小子该不会是在打舒总理事的主意吧。”
赵斌摸着头嘿嘿地笑了一声:“真是瞒不过老爸,我才刚露出一点口风,就被你猜个正着。”
可赵父直接就泼来一桶冷水,让赵斌顿时偃旗息鼓:“别去自讨无趣,你请不来的。舒总理事现在是今非昔比,一位堂堂的大首长是不会掺和你这种小打小闹的。更何况最近为了各地进京的事情大首长们都忙得不可开交,就算是沈家老祖宗想请来都够呛。”
“我找舒晴都不行?”赵斌似乎不死心,努力挣扎道:“我打着林哥的招牌,让舒晴帮忙请他爷爷来婚礼上露个面,哪怕说一句话就走也行啊。”
在赵斌说话的间隙赵父已经吃完饭,放下碗筷沉声道:“我就知道你想找谁,还是那句话,别去自讨无趣。舒家大小姐如今的处境很微妙,她已经走出了圈子,跟舒总理事和舒家划清了界限。她现在只能代表林允文和她自己,请她找舒总理事办事不仅达不到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说到底林允文在京城还是势单力孤,在没有人为他摇旗呐喊的情况下,光有影响力是做不成什么实事的。”
赵父说罢起身回到沙发,而赵斌见状急忙狼吞虎咽地吃完饭,重新坐回父亲的身前。
赵父拿起茶杯继续道:“你还是把心思收回来吧,舒家大小姐能把林允文的名声洗回来就已经是竭尽全力了。至于自成一派还早得很,咱们指望不上的。”
赵斌闻言终于放弃挣扎,情绪低落道:“哎……那就只能先这样了。到时候婚礼上能来多少宾客全看运气,太丢份儿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笛雅了。”
赵父没有作答,只是自顾自地吐着烟圈,然后在一片沉默中结束了交谈。
两天过后,格林兴冲冲地来到新郊花筑,向罗德尼汇报道:“罗德尼先生,事情都打听清楚了,中心区果然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新郎就是你口中提到的赵斌。”
格林将信息事无巨细地告知罗德尼,就连赵斌的身份、新娘家的情况都打探地一清二楚。
直到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格林才停下滔滔不绝的汇报,而罗德尼站在客厅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再次确认道:“婚礼在五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