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纷纷爆发出强大的气势,让心头火起的守卫头领呼吸陡然一窒,硬生生把骂娘的话咽回了肚子。
“嗯……我们是京城正南门戍卫队的,公务在身,例行盘查!”守卫头领强行镇定心神,色厉内苒地呼喝一声:“按规矩,你们要报上名号才能入城!”
“老子是伏虎堂的堂主,姓晁名茂,至于身后这些人都是我们伏虎堂的兄弟。”晁茂倨傲地瞥了守卫一眼,鼻孔朝天道:“我们的名号你既已知晓,那就赶紧让路吧!老子的兄弟们因为长途跋涉的缘故脾气都不太好,就等着进城歇歇脚呢,我劝你一句,别他妈挑战我们的耐性,再挡路我们就要硬闯啦!”
守卫头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双拳握的紧紧的,眼中都快喷出火了。可就在他忍不住想发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让他立刻压制住火气,避过身退到一边。
“怎么回事?为什么堵在这里?”一名肩领上挂着三条杠的中年男子带着几名戍卫队队员急忙赶来,直接对上了满脸倨傲之色的晁茂。
“你是哪位?”晁茂用鼻孔哼出一道声音。
“鄙人是正南门戍卫队的队长。”中年男子的面庞枯黄消瘦,但双眼精光四射,一看就知道久经世事。
他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圈,发现伏虎堂众人各个神色倨傲气势汹汹,没有一个人将他放在眼里,显然是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
于是他心念急转,咧开嘴角赔笑道:“手下的人不懂事,冲撞了各位贵人,还望海涵。不知道你们是从哪个城市来的?
来京城是参加武道大会的吗?”
晁茂闻言心里先是一愣,随后眼珠滴溜一转,立刻打蛇随棍道:“我们是从冀城来的。听说过伏虎堂吗?老子就是伏虎堂的堂主。还有你问的是什么屁话!老子跑这么大老远的路不是来参加武道大会,难道是过来旅游的吗?”
冀城?这个城市还在?
中年男子一边在心里暗暗嘀咕,一边继续赔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冀城伏虎堂,失敬失敬。其实您刚才误会我了,我之所以询问您的来历目的,是想告诉你京城里面的门道。”
见自己的话勾起了晁茂的兴趣,他急忙解释道:“所有来参加武道大会的地方势力都有专门的机构登记接待,地点设在环一郊区到环十二郊区的中心区。您现在在南门,进城后可以去最近的环六郊区接待点登记,可以免费入住内城的高档会所。”
“哦?多谢告知。”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晁茂哪怕再嚣张跋扈,遇到戍卫队队长这样的油滑之辈也不能表现地太过分。
他不动声色地偏过头瞄了林允文一眼,发现对方耷着眼皮,一副任你发挥的模样,于是在清了清嗓音后倨傲道:“我说这位队长,我和兄弟们被堵了半天了,能进城了吗?”
队长急忙侧身让开道路,笑道:“当然,您请进。”
可随后身旁就有一道生硬的声音传来:“队长!少了一道流程,他们还没登记呢!”
晁茂带领众人刚走出两步就驻足回头,这才发现原来是最开始的守卫头领在出声阻止。他刚想发飙,就见到戍卫队队长凑上了一张笑眯眯的脸庞:“没事没事,你们进城即可,登记的事情我们自己去做。”
晁茂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大摇大摆地走进京城。
直到伏虎堂所有人的身影消失在人流如织的城门之后,戍卫队队长才抹了抹额头的热汗,转身对着刚才出声的守卫一顿劈头盖脸的呵斥:“你他妈长点眼色行吗?我都已经放行了,结果你还拦着?不想安生了吗?”
守卫头领心里委屈,梗着脖子不满道:“姐夫,咱们戍卫队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了!你我好歹也是隶属于京城警备部队的正儿八经的军官,哪用得着对一群外来的土包子这么客气?”
“你懂什么!”队长气不打一处来,对这个小舅子万分失望道:“今天要不是有我给你擦屁股,你就闯下大祸了!”
“至于么?我不信!”
“你还别不信,我给你分析分析。”队长找了一块大石头,一屁股坐下后盯着小舅子挤眉噘嘴的脸庞道:“你不要以为他们是傻逼,一上来就敢跟咱们这种地头蛇叫板,人家那叫亮牌子,是想借咱们戍卫队立威!”
“啊?”小舅子满脸惊愕,张大嘴巴呐呐无语。
而队长不理会他惊诧的表情,继续解释道:“但凡是敢这么做的必然有相当大的底气,老子守了这么久的城门,这种事只见过一例,可第二例偏偏落在我的头上,还差点被你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