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暗自琢磨着如何应对苏城的反扑。
而林允文见状也是微微一笑,略微叮嘱了几句就打发走满腹心事的晁茂。
其实他是理解晁茂的,根本不会责怪对方行事过火,不懂得掌握分寸。
刚才的事件只有一个相对温和的解决方案,那就是让赤云堂的帮众直接带走邓伟博。
只是万一真像晁茂所说,苏城吃下这个大亏后不进反退、避而不战,那说不定伏虎堂真有可能因此束手束脚,让造势的计划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毕竟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武道大会举办在即,只有踩着苏城上位才能确保伏虎堂声名大噪,从而走进真正的游戏玩家们的视野中,否则单凭自己造势变数太大,很可能在折腾许久后连武道大会的角斗场都进不去。
现在晁茂既然有了邓伟博这张牌,恐怕苏城很快就会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狗,保证被气得嗷嗷叫,说不定今天下午就会大军压境打上门来。
此时此刻,在金泽会所主持大局的陈阳正脸色不豫地看着十几名痛苦呻吟的赤云堂帮众,眉头深深地皱起。
同样紧皱眉头的还有定玄门的扛把子景华,他的脾气更加暴躁,直接喝退了这群连堂主都救不出来的废物,胸口的怒火直接烧到脸庞,面色一片涨红。
“老景,你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陈阳率先出声询问。
“他妈的,还能怎么办?赶紧去救人啊!而且事不宜迟,咱们要马上行动起来!”
景华火冒三丈,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直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陈阳见状急忙起身阻止,语气急促道:“老景,别那么心急,咱们先坐下来好好商议一番。”
“还商量个屁?邓秃子都被人给抓了,咱们哪有选择的余地?”只是景华说归说,但还是拗不过陈阳的拉扯,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陈阳一边捏着下颌的山羊胡,一边眯起一双布满精光的小眼睛,同样恼火道:“人是肯定要救的,但是咱们也不能自作主张,必须要听彪爷的指示。”
“可是彪爷还在拜访祈理事长呢,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且那里门禁森严,连传个消息都困难,万一因此拖延了时间,邓秃子扛不住该怎么办?”
“那就设定一个时限!”陈阳的眼中精光一闪,语气铿锵道:“咱们一边派人向彪爷传讯,一边做好所有准备,以中午为限,只要过了十二点,咱们不管彪爷能不能赶回来,立刻打上门去救人!”
“好!我同意!”景华高声回道。
随后二人继续商议了一些细节,然后风风火火地返回各自的住处召集人马。
几个小时的时间转瞬即过。当墙面时钟的指针指向正午十二点时,早就聚集在金泽会所门外的苏城人瞬间止住了喧哗,在陈阳的一声令下浩浩荡荡地往中三环的方向涌去。
而此时此刻,晁茂正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在独属于他的奢华套房内召见负责救治邓伟博的伏虎堂长老。
“救回来了?也罢,算他命大。”晁茂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对邓伟博的生死毫不关心。
在他看来对方唯一的价值就是诱苏城上钩,哪怕是一具死尸,苏城也不能置之不理,必然会倾巢而出登门讨要。
汪长老是晁茂的老部下,对他的想法心知肚明,于是讨好地笑道:“救回来也有好处,日后总归能减少一点麻烦。”
“老子是怕麻烦的人吗?要不是怕给武尊留下不择手段的印象,我都懒得救他。”晁茂揉了揉拳头,嗤鼻道:“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咱们说说别的,我让你找的地方找好了吗?”
汪长老俯首应答:“找到了,就在潮名会所后院的演武场。那里本来是会所用来举办观赏性比赛的,正好适合咱们施展。”
晁茂一听此言,立刻惊讶地瞥去一眼,对汪长老能说服颜小米的事情感到很意外。
果然,下一秒汪长老就开始主动邀功:“堂主,本来颜经理是百般拒绝,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她点头答应。其实这件事只要咱们肯配合,对会所也是有好处的,只要坐实了不偏不倚的第三方身份,无论咱们和苏城闹出多大的风波,潮名会所都能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汪长老说到这里,晁茂几乎瞬间就明白了颜小米为什么肯提供方便。
现在局势的主动权其实都在伏虎堂的手中,只要伏虎堂肯扛下所有责任,那无论邓伟博是不是死在潮名会所,都跟会所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