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能理解,毕竟这件事有可能牵涉到两位顶级女人之间的争斗,几乎没有任何人敢不要命地掺和进来。
虽然这种争斗在她看来是无中生有,也很可笑,但是她拦不住其他人的想法,也深深地理解这就是规则,也是不可回避的人之常情。
“我明白了。那边最近的情况如何?”
舒晴没有指名道姓,但方怡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问的是谁:“祈理事长家最近门庭若市,除了外国势力外,华国进京的使团首领都登门拜访过,无一例外。倒是祁小姐一直深居简出,没有什么惹人注目的动作。”
舒晴罕见地淡然一笑,心想深居简出就对了,只有这样才符合祁佳曼柔弱顺从的性格。
不过祁佳曼毕竟有一位善文能武聪明能干的老爹,她有父母帮衬,威势自然能蒸蒸日上。
换言此时之事,虽然程总理事、华副总席事、赵事务长、姜副总理事看似是联合起来为祁佳曼摇旗呐喊,其实不过是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行事罢了。
他们中要么是直接负责武道大会,要么是非官方势力的联络和管理者,全部都需要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所以才会意外地为同一件事情发声。
至于要不要祁佳曼出席武道大会,舒晴的心里也隐隐做出了决定。
祁佳曼毕竟是她亲手捧起来的人物,既然没有外人眼中的勾心斗角,她又何必主动释放后宫争斗的信号?
那么多大人物之所以不敢擅自决定名单之事,恐怕就是怕会错她
的意思,导致好心办了坏事。
毕竟她是女人,就算之前捧过祁佳曼,可万一要是犯了女人反复无常的嫉妒之心,想要通过武道大会出席名单之事打压祁佳曼,那谁拟的名单谁就要承担她的怒火,今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舒晴俏生生的柳叶眉微微舒展,重新将艳丽冷傲的螓首埋入堆积如山的卷宗之中:“转达程总理事,一切依例办理即可。”
她说完打开一份文件,刚看了两眼后似乎想起什么,抬起头对着正在娉婷离去的方怡道:“你今晨辛苦一趟,亲自去请,另外交代警备部一声,安保规格……最高级。”
“是。”方怡心领神会,悄悄掩上了精美豪华的隔音门扉。
她知道舒晴交代的三件事都代表什么意思,尤其是最后一条,看似是在指导工作,其实警备部难道傻吗?不知道要将安保规格提升到顶级?
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不仅仅是强调安保的重要性,还是在暗暗提醒警备部不能堕了祁佳曼出行时的威仪。
安保只是基础和必要的工作,在京城所有人心中搭建高台才是祁佳曼出席武道大会的真正意义。
这件事不仅仅关系着祁佳曼的威势,也是在变相地巩固舒晴的高贵地位。二人在这一方面拥有共同利益,容不得下面的人忽视和轻慢。
清晨的微光费尽全力地透过乌黑的云层,可惜成功者寥寥无几,只能让无尽的黑暗减少一丝压抑和空洞。
当高耸的古典钟楼敲出六道悠长之音时,整个城市仿佛被一根神秘的手指按下了开始键,逐渐变得活跃起来。
此时此刻,中一环一百六十八号大别墅内早已是一片忙碌之像。
半个小时前祁青云在家中接待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女子,结果是人家前脚刚走,后脚祁家之人全部被惊动,照明用的灯火再也没有灭过。
现在祁家人中唯一一位稍得清闲的就是祁佳曼了,她正抬头挺胸地端坐在一面巨大的梳妆镜前,任凭母亲挽起如瀑的秀发,在脑后盘起了一道雍容典雅的随云髻。
半盏茶的功夫,乌黑的发髻恰到好处地点缀了几支璀璨的珠宝,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你们好了没有?事务部内勤科的人来了,我要不要请她们上来?”祈父一边说话,一边推门而入。
当他看到女儿身上还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蕾丝吊带睡裙之时,顿时对老婆的效率大为不满。
“催什么催,这能怪我吗?我早就让你为曼儿聘请一位生活助理,可你偏偏不同意,说是有我就够了。现在好了,事到临头怪我不利索,早干什么去了?”
祁母回过头狠狠地瞪了祈父一眼,立刻把祈父噎得哑口无言。
她说完还不解气,小声嘟囔道:“那位也是,早点告诉我们不行吗?偏偏大清早地搞突然袭击,真是不让人安生。”
“慎言,慎言。”祈父被祁母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搞得无可奈何,这可是一位连武尊都敢骂的主,舒晴招惹了她照样得挨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