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些痕迹和诺特牙齿上的一样。盖博和巴利尔也有他们自己的头盔——不过当然了,他们从来不让诺特使用它。
“我可不可以至少进行自卫?”诺特问道,试图努力保持身体挺直。
“说得好像你能够在我的进攻下自卫似的!”盖博嘲弄道,“你几乎算不上是一个守望者,你这个小矮子。”
“我不是小矮子!”诺特喊道,“我还在长个子。”
“你就是一个不遵从命令的小矮子。”盖博抽了诺特一耳光,“这是你等了好久才叫醒我们的惩罚,还有弄丢了你们的头盔的惩罚。试着从中学到点儿什么。”
盖博踢了诺特的胸膛一脚,令他向后摔倒在地上。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挨打感觉很棒,因为这令诺特的注意力从弄丢头盔一事上转移开了。他在地上躺了片刻,享受着身体下面石头的坚硬的感觉。
“我们的主人失踪多久了?”盖博问道。
“几个星期。”诺特承认道。然后,他在地上解释道,“我们发现了他的仪式剑,威尔金认为应该先把它夺回来。”
“主人说过你们应该夺回他的仪式剑,而不去找他吗?没有。”
诺特当然知道了,这就是他一直在试图告诉威尔金的。
“你们应该做什么,诺特?”
“我们应该唤醒每一对藏在那个黑暗地方的守望者搭档。”
“然后呢?”
“应该从我
们的特殊地点开始,走过彼处的黑暗,分散开来,一寸一寸地寻找他,直到找到他为止。”
诺特曾经把彼处想象成和世界本身一样大,但是当主人教导他的守望者们如何在那片处于时间之外的黑暗之中寻找自己时,诺特的错误观念被纠正过来。彼处,他们的主人解释道,比整个世界的空间要小得多,也集中很多。事实上,如果你能够不迷失其中,你可以走一条圆形的路径穿过彼处的所有地方,然后回到你出发的地方——而且是在一天之内。这就是在寻找他们的主人时,这些守望者所需要做的事情。
“没错,”盖博说道,“那就是你们本来该做的事情。现在我们不得不弥补你们浪费掉的时间。他会因为你们的错误而对我们所有人发火的。”
“当我们带你出来的时候,你还在那里无助地站着呢。”诺特小声抱怨道,头仍然贴着地面,“你花了好几小时才醒过来,是我保护了你。当你躺在那里的时候,我本来可以打你的。”
事实上这并不是真的。诺特和威尔金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将盖博和巴利尔丢在那里没人照看的,他们用那段时间将布里亚克扔回了伦敦城外的疯人院。不过盖博是不可能知道这一点的。
“如果你伤害了我们,主人会把你关进你的岩洞里的,”年龄稍大的盖博说道,“他现在仍然有可能会把你关起来。”
盖博抓住诺特的衬衫,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在这个动作做到一半的时候,一阵震动摇撼了湖边城堡倾圮的墙壁。四名守望者一起向邓恩·塔姆入口的外面望去。
就在外面,有闪烁的微光。在他们的注视下,现实世界的组成物质被斩断,彼此之间相互断裂开来。有人使用仪式剑抵达了他们的城堡。
“是我们的主人!”盖博热切地说道,“他会解决掉你的。”
片刻之后,划开的圆形已经足以让诺特看到空间异常点外面的人是谁了。一片黑暗之中有两个人影,两个都不是他们的主人。(他们怎么会是他呢,他身上连自己的仪式剑都没有?)
“是他们!”诺特喊道,他的眼睛比其他所有人的都要锐利,“威尔金,是他们!”
奎因和她那高大的红发同伴站在黑暗之中,正要入侵守望者的城堡。
不仅仅是这样。诺特还能看到了他们头盔的边缘——它从那个高个子背上的背包里支了出来。是他们偷了头盔。当然是这样了。它根本就没丢。他们是贼——一开始偷了主人的仪式剑,然后又偷了他们宝贵的头盔。
“他们手上有我们的头盔,威尔金!”
诺特爆发出一声动物般的吼叫,从盖博的手下挣脱,扑向地面抓起他的软剑。在他向形状逐渐固定下来的空间异常点跑去的时候,他听到其他人紧紧地跟在自己的身后。他往身后扫了一眼,看到盖博将他自己的头盔戴到了头上。很好,诺特想道,我们会需要它的。
他们的所有训练,他们主人的全部计划,在那一瞬间都被忘到了脑后。他们从城堡里冲出来,全都拔出武器,准备夺回仪式剑和诺特的头盔。为什么不呢?无论谁能够成功地夺回这两样东西,他们必将成为他们主人的宠儿,而永远永远都不会被关在一个岩洞里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