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怪胎。”
笑了笑,韩立人不愿于此话题上,再继续多说。年轻时,韩立人经常与长辈不服争论,老人劝根骨超卓的他要专心武道,自己却始终钟情于江山宏图。可随着年龄的增长,韩立人也就渐渐淡了与人争辩的心思,路在脚下,自己只需渐行渐远就好。
韩立人为何沉默,老人不问即明。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议事殿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老人借此岔开话题,道:“哦?谢必安竟然来了,看来今天不会有人再对吕岩出手了。”
随之抬头,韩立人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刚才还说可惜,这么快就巴不得让吕岩抓紧去死了?”
皱了皱眉,韩立人并不理会老人的打趣,沉声道:“吕岩擅闯皇城,杀我西蜀重臣。谢必安纵使是我等合力推举出来的西蜀少主,也不该徇私枉法,放吕岩从容离去。”
眉毛一挑,老人道:“谢必安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
话未说完,老人突然握手成拳,重重击打向头顶屋檐。
咣!
韩立人猛地抬头,循声看去。
原来,那柄最先被吕岩抛飞升空的江山剑,不知何时已悄然潜匿在两人上空。
一击得手,老人目视着飞剑掠空而去,玩味道:“但是杀人这种事情,有时候并不是只有刀剑才行。”
议事殿内,人声鼎沸。
代表着各自家族宗门的一众长老,正面红耳赤的呼喊着:
“不行!如此凶徒,我等务必要全力擒拿,将其枭首示众!”
“倘若放任其从容离去,我诸子百家声威何在,我西蜀颜面何存!”
大殿尽头,谢必安独坐高台,面对台下众人的竭力声讨,他面无表情,根本不为所动。
许久之后,待到众人稍稍平静了一些,谢必安才淡淡道:“既然各位的意见难得如此一致,那本太子也只好顺应民意。各位长老,谁愿出战?”
一言既出,殿内瞬间寂静无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做那个抢先出头的傻子。
谢必安横向扫视过去,视线随意地落在一位老者身上,道:“郑家主,本太子记得,你郑刘两家似乎世代交好,如今陇西刘氏伤亡惨重,想必你早已心火难抑。本太子,允你先行出战。”
“这...”郑方树张口结舌,额头冷汗直冒。好半天后,老人才怯声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鼻间闷哼,谢必安继续扫视过去,视线所过之处,几乎人人低头。
在亲眼见过之后,此刻谁又敢对吕岩怀有轻视之心?
名为剑魔,实则剑仙。
那流了满地的鲜血,便是吕岩剑道境界的明证。除非百家合力,高手尽出,否则谁敢言胜。
以手扶额,谢必安环视一周之后,朗声喝道:“来人啊,把陇西刘氏的族人全都绑了!”
在众人的惊诧目光当中,谢必安却突然笑了出来,“各位长老放心,稍后自会有本太子亲自出面,代各位向吕岩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