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柳青笑的得意,二话没说,一拳捣在他的脸上。柳青对我自然没有防备之心,一个不察便被我含怒一击怼飞,落在了小桥对面的院子里。
狐白对我耸了耸肩,转头面露悲悯之色。她望着倒栽泥土中的柳青,快步走下了小桥,向院子里走去。我揉了揉手腕,也跟了上去。
进了院子,柳青还夸张的栽在土里。狐白看了我一眼,我顿时会意,走上前去,一把将插在土里的柳青薅了出来。
柳青吐了吐嘴里的黑泥,一下显出原形,将我脖子缠住。我虽然早有防备,可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只蛇躯一震,我就被柳青栽到了地里。
幸亏我见事不对,运起了铁掌劲,不然他这一下,最轻也得把我摔个脑震荡。柳青也忽然想起我不是妖身,尴尬的看向狐白,感觉自己这次玩儿的有点大。赶紧把我从土里拔出来,我一抖身上的泥土,就要将柳青回摔。
“好啦!你们两个,别闹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狐白见我们没完没了,生气的说到。
柳青被狐白一训,顿时老实起来。他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样子,活脱一个乖宝宝。不知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让柳青对狐白如此退让。
“李琰,既然你来这是寻找机缘的,不如到师尊住过的屋子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我和柳青还有事说,就先不陪你了。”狐白一指中间的茅草屋对我说到,随后一拽柳青的耳朵,将他拖出院子。
目送柳青和狐白走远后,我迈步走到那间茅草屋的门前。抬头看去,门框上都是斑驳的痕迹,老旧的木门已经残破不堪。也不知道这间茅草屋在青灵洞天矗立了多少年头,竟然有如此厚重的岁月感。
我将手轻轻按在门板上,用力推了推,门却没有动。而且从门上传来一道极为坚韧的反震力量,将我震退数步。我惊异的开启道眼,就见整座茅草屋都被赤色结界给包裹起来,怪不得刚才我没能推门而入。
只是柳青他们为什么没有和我提起这道结界,难道是故意考验我的实力?我提起全身的元气,灌注在一双铁掌。一个冲步,推掌印在门板上。
“嘭!”我直接被震飞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好在这里地浊之气近乎为零,我撞上地面却没有受多大伤害。
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站起来,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瘸一拐的走向茅草屋。再看那道结界,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我只好盘膝坐在门前,用心参悟起这道护法结界。
与此同时,狐白和柳青站在青灵洞天入口的绝壁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狐白见我三番两次都无法推门而入,眉头皱的很是厉害,她转头对身侧的柳青道:“柳青,是不是时候未到,他还没有…”
“哎,狐白慎言,经常提醒我,你倒是忘记了。这件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他能不能办到,不是你我能够操心的。还是想想师叔交代给我们的事儿吧,我觉得李琰肯定不会同意的…”
柳青说到最后,压低了几分声音,附在狐白耳后说起了悄悄话。狐白美目微动,仔细的听着,时不时的点头,两个人不知道在密谋什么。这时,柳青眉毛一挑,一指我的方向,“狐白,你看,他好像找到结界的奥秘了!”
狐白顺着柳青指的方向看去,眉宇之间那丝暗藏的阴霾终于散去。
…
我随手推开茅草屋的门板,想起刚才破解结界的过程。心里不禁感慨,这茅草屋的结界简直就是为我设的,世上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将其打开。再低头一看手上包裹的道元,不由对自己前世的身份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不过…我摇了摇头,转瞬之间就将这个猜想否定了。毕竟这个猜想太过匪夷所思了,如果它是真的,简直会将我的世界观崩塌。
将心头纷杂的念头收起,我一步迈进了茅草屋的大门。只见屋子内的光线很是微弱,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我凭借在外面对茅草屋的观察,慢慢挪到窗户所在的位置。
伸手在窗沿摸索着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类似窗栓的小木方。将木方旋转一百八十度,只听咯嘣一声,窗子打开了一道缝隙。
一手将窗子掀起,光亮立刻驱走了屋内的黑暗。低头一撇,就见到一根铁条。我用铁条将窗子支好,才打量起这间有些神秘的屋子。
屋内陈设很是简陋,只有一张床,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其他什么都没有。连墙壁都是用白灰抹成的,不知道是因为年久失修,还是其他原因,泛着淡黄色。
不过屋内倒是很整洁,连桌子上都没有半点尘土。这倒是让我感到很是惊奇,毕竟这屋子只能用我的道元打开,柳青和狐白都不能进来打扫。如此整洁,一尘不染,屋子里必然是有什么异宝,比如“避尘珠
”之类的东西。
忽然,我眼角的余光无意间在床脚瞥见了一个卷轴般的套筒。我心中一动,走上前去,将它抽了出来,打开后发现原来是一幅画。将画卷放在桌子上,我好奇的拉动画卷,动作很是轻微,生怕一不留神就把这幅不知年代的古画损坏。
画面缓缓显露出来,当完全展开,我定睛一看,却是愣在当场。无它,这画中的内容我实在是太熟悉了。那一轮皎洁的圆月,高耸入云的山崖,还有啸月的火红巨狐,简直和我之前梦到的分毫不差。
心脏剧烈的跳动,我感觉都要蹦出嗓子眼来了。就在这时,那张画卷突然无火自燃,烧起了通红的火苗。我赶紧扑上前去,想把火苗扑灭。那张已经烧了一半的画却已经飞了起来,悬停在离我不远的半空之中。
再看画中的火狐,它仿佛活了起来,在画里徘徊游走,然后一下从画中跳了出来。身材足有半间草屋那么大,只怕是老虎都比它小上三分。
火狐刚从画中出来,似乎还有些不太清醒,它晃了好一会儿脑袋,才站住身脚。我乍见如此巨大的火狐,不由感到一丝惧怕。惧极反而平静下来,立刻运起铁掌劲,向火狐脖颈拍去,想要先发制敌。
那火狐察觉到我的敌意,脑袋一晃,从眼中射出两道血光。我大意之下,被那两道血光蒙住了双眼。我只感觉浑身一颤,下一秒便失去了知觉,瘫倒在地。
火狐迈着步子,围在我身边转了几圈,然后就地一翻,化作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员外郎。就见他身着大紫袍服,华贵至极,颇有种贵族气质。
见我倒在地上,紫袍人一抚下巴的三缕长髯,面露微笑之色。接着他伸手掏出一柄玉如意,在我头肩各点了三下,然后嘴巴轻启,吐出一口碧绿色的珠子。
紫袍人挥手一送,那碧绿色的珠子便被他送入我的体内,消失不见了。紫袍人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要就此离开。一道灰焰突然从我的心口跳出,现身茅草屋中。灰焰一出现,立刻猛烈爆燃,顿时屋内灰光大放。
紫袍人被这灰焰发出的光芒一照,好像是受到了不轻的伤害。他一边用袖袍遮脸,一边赶快挥手打出一道法诀。待那法诀脱手而出,射出一道青绿色的光芒,在灰焰上空化作一枚通体符文流转的青翠小钟。
“咚~”
钟声虽小,响动却如洪钟大吕一般,振聋发聩。那灰焰自诞生之日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