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陛下定会有重赏。”
王凌等左右兵变将士,个个都笑了起来,无不是欢喜雀跃,兴奋如狂。
就在阵阵欣慰的笑声之中,吕布坐胯赤兔,带着一众兵将,如一团疾风骤火一般奔至了司徒府前。
他的脸上却看不到大功告成的兴奋,反而是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
勒住赤兔,他不等王允走下台阶,便沉声道:“王司徒,本侯刺董失败了,那董老贼正率大军杀回来,长安城我们是万万守不住的,速速护着陛下往关东方向撤退吧。”
刺董失败!
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轰落,瞬间轰到王允身形剧烈一震,轰碎了他的自信,轰碎了他的美梦,轰到他的脸凝固在了惊骇一瞬。
左右王凌等人,更是惊到目瞪口呆,个个僵固在了原地。
震惊半晌,王允才缓过神来,惊问道:“老夫此计天衣无缝,那老贼对你应该全无防备才是,怎么会失败?”
吕布眉头深凝,恨恨骂道:“都懂董白那个小贱人,没想到她一直在提防着我,关键时刻及时示警,叫张济叔侄保护老贼,使我只能刺伤了老贼,没能杀了他。老贼兵多,我一击不成,只能杀出一条血路回长安。”
董白?
王允心头又是一震,一脸的错愕,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精心谋划了这么久的诛董大计,竟然被一个女人,被一个黄毛丫头给破坏。
这也太荒唐,太讽刺了吧。
他蓦然又想起,当初他还安排人刺杀过这个董白,如果当日能除掉这个小贱人的话,她就活不到今日来破坏自己的诛董大计。
而董白之所以还活着,正是被荆州来那个小子,那个拐走了自己义女貂蝉,令他不得不推迟了诛董计划的寒门小子所救。
苏哲!
今日失败的罪傀祸首,竟要追溯在这个臭小子的身上。
“苏哲!苏哲!没想到,最终破坏了老夫大计之人,竟然是你这么一个出身寒微的小人物,可恨,可恨啊——”
王允终于无法再压制心中的恼怒,念着苏哲的名字,咬牙切齿,吹胡子瞪眼,懊悔恨怒之极。
这时,那王凌却不甘心的叫道:“叔父,咱们如此辛苦才夺下长安城,岂能就此功亏一篑,就算老贼活着又怎样,咱们就死守长安城,我就不信老贼能攻进来。”
话音方落,吕布便讽刺道:“我并州军兵马不过万,长安城中粮草不足一月,到时候董老贼四面围城,我们等于身陷绝境,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
“要死守你们自己守,休想拉上了我吕布陪你们等死!”
吕布打断了王凌的争辩,向着王允一拱手,冷冷道:“王司徒,我吕布已经尽力,天不让老贼死,我也没办法,你若要坚持死守长安,那就恕我先走一步了。”
说罢,吕布不等王允回复,纵马便向东门飞奔而去。
吕布这个并州军团领袖一走,其余并州将士,无不是一哄而散,跟着吕布一块向城外逃去。
片刻间,原本还聚集于司徒府前的士卒,便走的零零散散,剩不下几人。
“好你个吕布,你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王凌气的破口怒骂起来。
王允却脸色阴沉,久久不语,眼眸中思潮澎湃,权衡着利弊。
许久之后,王允仰天一声长叹,无奈的一拂手:“速去宫中报知陛下,请他和娘娘即刻离宫前往东门与我们会合,跟着吕布一起撤往关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