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跃马岸滩,举目一望,滚滚汉水,已尽收于眼底之下。
望着滔滔汉水,苏哲慨叹道:“我苏哲终于又饮马汉水了,魏延,岳丈,让你们吃苦了。”
自从洛阳南下,他们是星夜兼程,生恐来晚一步,魏延他们会撑不住,襄阳失陷,功亏一篑。
远远望去,但见襄阳城的巍巍轮廓,隐约依稀可见,虽然看不清是谁家旗帜,但苏哲估摸着此时的襄阳,依旧还姓“苏”。
“主公快看,那是黄祖的旗号,他终于还是出兵了。”甘宁指着江面上的战船道。
苏哲冷笑道:“黄祖他也是聪明人,他知道我灭了刘表之后,绝不会放过他,就算没有他儿子做人质,他黄家也必灭,看来他终于是醒悟过来,要不顾儿子死活了。”
“既然如此,那主公还打算放那黄射吗?”甘宁问道。
“放,当然要放了。”苏哲不假思索,“我苏哲向来言而有信,当初说了黄祖退兵三个月就放他儿子,眼下估摸着也差不多到了,我当然要放了黄射。”
甘宁欲言又止,眼神中不禁浮现出了几分钦佩的神色。
“主公言而有信,当真乃君子也,末将佩服。”徐晃也拱手赞叹,显然他也从同僚口中,听说了关于黄射之事。
话锋一转,徐晃却又道:“只是我军水师较弱,眼前黄祖的江夏水军看战船数量,至少也有七八百艘,水军当在三万左右,没有了黄射做钳制,黄祖必会更加肆无忌惮,不知主公打算如何过河去救襄阳?”
“放心吧,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布下了一个局,你们很快就能看一场好戏。”苏哲嘴角扬起一抹自信却又诡秘的笑容。
布下一个局?
徐晃神色一震,不禁浮现出了好奇之色,揣测着他的这位新主,当真是深谋远虑,会是布下了什么妙计。
左右甘宁等将,也无不是满腹好奇,却又捉摸不透苏哲的鬼谋。
“传令全军,于岸边安营扎寨,给我连营七里,多扎出两倍的营帐来。”苏哲欣然下令。
此令一出,徐晃等众将,无不是神色一奇,无不疑惑。
要知道,他们这支先头部队,兵马不过才一万余人,根本不用连营七里的规模。
而且,苏哲还叫他们多扎出两倍的营帐来,这不是多此一举,空耗力气么。
诸将心中越发好奇,却不敢违令,只得心怀着狐疑猜测,传令下去。
黄昏之时,连营已毕,连绵不绝的营盘,沿着北岸排开,旗帜遮天,声势浩大,仿佛有三四万大军驻扎。
傍晚时分,苏哲高坐大帐,命将随行的黄射押解进来。
片刻后,神情憔悴的黄射,被推入了大帐中。
这位被割去一耳的贵公子,被关押的这些日子来,吃尽了苦头,此刻是蓬头垢面,一副萎靡之状。
“黄射,咱们又见面了,看样子,你这些天过的不太好啊。”苏哲冷笑道。
黄射瞟了苏哲一眼,眼眸中涌动着怒火,却不敢发作,只能扁了扁嘴,一声不吭。
苏哲便道:“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这一次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再帮我们小忙。”
听得此言,黄射身形一颤,眼眸中蓦的涌起深深惧意。
他猛然间想起,前番苏哲说要他帮个小忙,却割了他一只耳朵的痛苦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