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视力被晃晕,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江夏兵,如活靶子一般,转眼被成片成片的射倒于地。
鲜血横飞,惨叫声震天而起。
眨眼间,数以百计的江夏兵,便被射倒于地。
黄射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想要举起左手盾牌挡箭,却发现左手空空如也,原来他为了方便进攻,全军轻装上岸,并没有把盾牌也一并带来。
无奈之下,黄射只能一面舞刀挡箭,一面后退,口中大叫道:“全军撤退,速速撤回水啊——”
一声惨叫,一箭破空而来,正中黄射膝盖。
中箭的黄射,惨叫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左右那些惊慌的士卒,只顾没命的后撤逃跑,根本无人关心他们的公子倒地。
几轮利箭射过,千余名敌卒死在利箭之下,而死伤在彼此踩踏中的士卒,更是不计其数。
苏哲马鞭一挥,喝道:“全军出击,给我把来犯之敌,杀他个片甲不留,杀出我苏哲的威名!”
“杀他个片甲不留!”徐晃一声厉喝,手舞大斧当先杀出。
皇甫嵩,甘宁,胡车儿三将,也如疾风一般,狂杀而出。
列阵的近四万苏军将士,轰然裂阵,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朝着惊慌逃跑的敌人辗压而去。
屠杀开始!
崩溃的敌卒根本无心抵抗,如受惊的羔羊般,被苏军肆意辗杀,肆意的追杀。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岸边不远处,黄祖才刚刚率领着后续的万余人马,穿过了岸滩,冲入了苏营之中。
就在黄祖刚刚翻身上马,想要驱军长驱直入之时,蓦见前方火光冲天,紧接着就看到先前冲入敌营的己军士卒,如过街的老鼠一般,倒溃而来。
他吃了一惊,抬头再向远处扫望,惊见数不清的苏军士卒,正追辗而来。
“怎么回事?射儿不是说敌军只有不到一万么,从哪里突然间冒出了这么多兵马?”
黄祖惊愕无比,脑子里的念头千回百转,蓦然之间,恍然惊醒。
中计了!
定是他那宝贝儿子黄射,中了苏哲的奸计,误以为苏哲兵少,鼓动他率军来劫营。
而实际上,苏哲却早有准备,于营中布下了重兵,就等着他前来自投罗网。
“该死!射儿这个废物,我早该知道他是自做聪明,他这下可把我害苦了!”
惊醒过来的黄祖,气的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面对倒溃而来的士卒,他知道大势已去,无力再抵抗,只能恨恨不甘的下令撤兵。
于是,数万败溃的江夏兵,争先恐后的倒溃回了战船上,不等更多的同袍逃上船,便纷纷下水而逃。
可惜,苏军来势太快,有半数战船还来不及下水,苏军便已杀到。
虎狼一般的苏军将士,从大营杀到岸边,从岸边杀上栈桥,再从栈桥杀上战船,杀的敌军鬼哭狼嚎,血染江面。
来不及逃走的江夏兵,半数做了苏军刀下之鬼,半数则见势不妙,纷纷伏地投降。
天光大亮之时,这场血腥的屠杀终于结束。
三万多江夏兵,死伤近五千之众,投降也有四五千,只有不到两万人马,幸运的逃上了汉水。
而水门之内,则有近三百余艘战舰,统统都落入了苏军之手。
苏哲立马岸边,沐浴着晨光,环扫着血染的战场,看着江上仓皇而逃的敌舰,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畅快的笑容。
“主公,看看这是谁!”
胡车儿兴奋的狂奔而来,将一名负伤的敌将,扔在了苏哲马前。
那敌将,正是黄射。
此时的黄射,身中数箭,全身血污,膝盖上也中了一箭,连爬都爬不起来,只能在泥地里打滚挣扎,看样子甚是凄惨。
苏哲却没有半分同情,俯视着他,冷笑道:“黄射,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你对我还真是好啊,硬是要送这么一份大礼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