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面露狐疑,却道:“恕末将直言,江陵距离夏口有数百里的江道,大军一旦出动,敌方岂能没有察觉,末将实在不知,如何才能做神不知鬼不觉。”
“这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苏哲吊他胃口,偏不明言。
文聘猜不透,眼见苏哲如此自信,却也不好多问,只得依令行事。
……
次日
江陵城,临时州府。
苏哲高坐在那原本属于刘表的位子上,表情肃杀,眼眸中散发着慑人的寒芒。
片刻后,脚步声响起,蒯良步入了堂中。
他瞟了一眼两旁肃列的刀斧手,再看一眼苏哲冷峻的表情,心中渐生一丝不祥的预感,心下不由捏了一把汗。
蒯良深吸一口气,强作淡定,上前拱手一拜:“下官拜见苏车骑,不知苏车骑考虑的怎样了,可否愿为荆州百姓的安危为念,应允我主的求和?”
苏哲不答,却拂手喝道:“来人啊,把刘琮给我押上来。”
号令传下,片刻后,几名武士将刘琮拖上堂前。
刘琮本就性情软弱,被俘后更是心惊胆战,终日惶惶不安,一进大堂,方才看到苏哲,便慌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二公子,你还好吧。”蒯良回头向他打召唤,看着跪地的刘琮,眼眸中流露着几分失望。
刘琮一见到蒯良,又惊又喜,急是颤声道:“蒯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我父亲呢?”
蒯良叹道:“刘荆州他一切安好,目前正在巴丘,我此番前来,就是奉了刘荆州之命,向苏车骑求和。”
听得求和二字,刘琮先是一惊,接着眼眸中便闪过狂喜之色,激动的搓起了手掌。
显然,他以为苏哲把他叫来,看这情形是应允了刘表的求和,打算放他跟蒯良走。
虽说有些耻辱,但只要能保住性命,逃出苏哲的魔掌,刘琮也管不了什么颜面之事了。
“多谢苏车骑宽宏大量,应允了我主求和,那下官现在就带着我家二公子回巴丘,向我主复命了。”蒯良脸上也难抑喜色,显然也以为苏哲是答应了求和。
苏哲却冷冷反问道:“谁说我答应刘表的求和了。”
那二皆是一愣。
蒯良看看苏哲,又看看刘琮,一脸不解,不知苏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他茫然不解之时,苏哲眼眸杀机凛然,突然间拂手喝道:“胡车儿何在!”
“末在将!”胡车儿提刀出列。
苏哲手一指刘琮,厉声道:“刘表目无天子,意图谋反,天子有诏,要诛他满门,我现在以天子的名义,命你把刘琮就地斩首正法!”
胡车儿早等的不耐烦,手提着血染的大刀,大步就走向了刘琮。
刘琮骇然变色,万没想到苏哲非但不是要放他,反而是要杀他,吓的惊慌大叫道:“苏车骑饶命,苏车骑饶命啊~~”
蒯良也是骇然变色,颤声道:“苏车骑刀下留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苏哲无动于衷。
胡车儿大步流星上前,哪管刘琮挣扎,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头发,如拖死狗一般将他提了起来,手中大刀毫不留情的就斩下。
哀求声嘎然而止,刘琮身首分离。
喷出来的鲜血,溅了一下,也溅了蒯良一身,吓的蒯良浑身一哆嗦,目瞪口呆的看着刘琮血淋淋的人头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看着那无头的尸体倒落在地。
苏哲眼神示意一眼,胡车儿便把那颗人头,扔在了蒯良跟前。
蒯良吓了一跳,本能的退后半步躲闪。
那颗人头滚了出滚,最后以正面朝向了他,那张临死前惊恐万状的表情,看的蒯良毛骨悚然,背后直冒冷汗。
血腥一幕结束,苏哲才冷冷道:“这就是我给刘表的回复,蒯良,你回去告诉刘表,叫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很快就会送他们父子三人在地狱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