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就越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可惜,他除了在这间狭小的牢房之中,空自猜测心急之外,却什么也做不了。
正发呆时,突然间,牢房吱呀一声开了。
门外走进一个身影,站在牢门的阴影下,无法看清他的脸。
鞠义也没兴趣看清他,不耐烦的喝道:“给我滚,不告诉老子外面战事情况,老子从今天起就不吃饭。”
“饥饿可是很痛苦的,鞠兄真的确定你能扛得住吗。”那人语气带着几分讽刺。
鞠义身形一震,猛的看向了那“牢卒”,一脸的惊奇。
这可是他自被俘以来,头一次有人跟他说话,而且,这个声音听着似乎还很熟悉。
“你是谁?”他跳了起来,厉声喝道。
阴影中的张郃缓缓的走上前来,和鞠义只隔着一道铁栅栏,正面相对。
“鞠——鞠义?”鞠义脸色骤变,大吃一惊,显然没料到,张郃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张郃淡淡一笑:“鞠义,好久不见,我带了酒来,不如喝上几杯吧。”
张郃从身后亮出了一壶酒,倒满了一杯,穿过铁栅栏,递给了鞠义。
鞠义却没有接,激动的质问道:“张儁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主公胜了?”
“可惜啊,让鞠兄失望了。”张郃轻声一叹,“袁公已被苏丞相杀的大败,狼狈不堪的逃回了河北,这场官渡之战,苏丞相胜了。”
鞠义身形剧烈一震,倒退了三步,惊到张大了嘴巴,脸形都已惊到扭曲变形。
半晌后,他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急吼道:“这怎么可能,袁公十几万大军,粮草也远胜苏哲,怎么可能败?”
张郃叹道:“看来你被关在这里这么久,是真的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呀,好吧,我就来告诉你吧。”
接下来,张郃便将苏哲如何火烧乌巢,烧尽袁绍的粮草,袁绍如何是粮尽崩溃,被苏哲趁机五路齐攻,大败而逃的经过,如实的道与了鞠义。
鞠义脸色渐渐铁青,眼神中翻滚着难以置信的神色,颤巍巍的跌坐了下来,久久无法平静。
他足足震撼了许久后,方才咬着牙道:“袁公可是天下第一大诸侯,二十万大军南下,占尽优势,竟然会败给苏哲,这,这……”
他已惊骇到不知如何评价的地步。
张郃却默默道:“苏丞神武雄略,奇计百出,又能呼风唤雨,袁绍却好谋无断,内斗重重,又是一介肉体凡胎,他如何能不败给苏丞相。”
鞠义身形又是一震,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又是失神了好久,才苦涩叹道:“那苏哲不愧是九奇之首,当世卧龙,袁公外宽内忌,好谋无断,确实不是苏哲对手,从延津之战失利起,就注定了他要败给苏哲吧。”
终于,这位河北名将,也承认了苏哲的实力。
下一秒钟,他却忽然想到什么,猛抬头看向张郃:“袁公兵败,你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张郃也不隐讳,坦然道:“我已归顺苏丞相,现在正是奉苏丞相之命,前来说降你,鞠兄,苏丞相乃天命之主,注定要平定天下,归降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