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结账的时候,自己再给他补贴一点。
点菜之后,菜未上,酒先上。三瓶红酒开封,咕噜咕噜被倒满两个酒杯。邓志杰端了一杯,凑到嘴边一口就饮了下去,然后任凭酒的苦涩在嘴里蔓延。
平常他喝这酒,只一点点的小口啜饮,今日牛饮之下,居然感觉索然无味,喝起来就跟喝白开水一样。
递了一杯给吴涛,他自己又斟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
吴涛见他这样,心知邓志杰一定是有大心事,也二话不说,陪着他同样干了一杯。
高脚酒杯,晶莹剔透,红色的酒液像极了人的血液。
一杯下肚,吴涛立即感觉脑袋里有根神经涨涨的,醉意已来。他酒量极差,刚逞强完,就后悔了。
“杰哥,你……连喝这么多都不醉,啥时候酒量变得这么好了?”
邓志杰却不搭理他,兀自喝自己的酒。
吴涛赶紧大口大口地灌水,意图稀释体内的酒精来达到清醒的目的。
而在豪庭大酒店右边角的位置,第十三号桌,其时有两个西装男人对坐。
一人三十来岁
,无甚特别;另一人四十来岁,身材微胖,身边放了一根檀木手杖。他戴了一副黑色的墨镜,从刚进酒店落坐开始,他就一直抬着头面带微笑地看着邓志杰所坐的位置。
那位三十来岁的汉子哧哧一笑,忽然冷笑着说道:“把红酒当白开水喝,那小子还真特别,达哥,那小子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呢?”
戴墨镜者,正是柳长青的头马——葛俊达,他一听这话,冷笑了一声,道:“你看谁都觉得似曾相识,我们昨天才见过他,你自然不会觉得陌生。”
三十来岁的汉子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是说昨天,我是说以前。”
“以前?以前什么时候?”葛俊达好奇问道。
“好像……唉,突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
“呵呵,你小子是做梦吧?”
“不是啊,达哥,我说真的呢,你别急,让我好生想想先。”
三十来岁的汉子揉着太阳穴,慢慢地冥思一想,忽然一拍大腿,两眼发亮,凑近葛俊达身边,道:“达哥,我想起来了,我们上次……上次盗墓回程的时候,在马路上碰到过这小子,我记得我当时还骂过他一句。”
“什么?上次盗墓回程的时候?”葛俊达疑心大起,忽然将墨镜摘了下来,狐疑的目光缓缓地盯上邓志杰。
三十来岁的汉子点点头,很肯定地道:“没错,我记得很清楚,那天这小子差点被我开车撞上,我狠狠地骂了他一句。不会错的,一定是他。”
葛俊达微微点头,忽地摸起身边的檀木手杖,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颔首道:“说起来,我似乎也记起了一幕,好像我跟这小子不久前在博物馆也见过一次。”
回忆如潮水涌来,葛俊达将当初在博物馆跟邓志杰邂逅的一幕幕全部清晰地回想了起来。再联合属下刚才的回忆,他忽然产生了一个疑问:“我们跟这小子居然有这么多的巧合,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