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悄然出现。那身材叫一个火辣,前凸后翘,玲珑身段尽显无疑,尤其上身傲然挺立,欲要撑破衣衫,脱离掌控,傲视苍穹,俯瞰众生。
“小不点,看到了吗?天宏天霸他们现在都是进步神速。
可是小不点,你现在在哪里呢?”
姑姑想你!想你想的紧!
一双原本清澈透亮的美眸中黔着晶莹液体,欲要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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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一个黑衣男童抱着一个黑葫芦走了过来,摇了摇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黑衣老头,不过显然没有反应。男童摇了摇头,习以为常。
“师尊!”
“嗯,乖徒儿何事啊?”
一个黑衣老者似乎在梦中听到乖徒儿的声音了,从桌上由趴变坐,睡眼朦胧的打量着四周。
“师尊,咱们回家睡吧。”
黑衣老者眼皮子一搭,又是趴在桌上睡了起来。嘴里嘟囔着:“家?哪里是家?有酒的地方就是家。”
黑衣男童用手颜面,显然是觉得丢人。
见得拉不动老人,索性把怀中黑葫芦放在桌上,拉过一条凳子,不高的身子垫脚坐了下来,晃荡着双脚,身子前倾,把下颚抵在桌子上。
“师尊,啥时候教我功法啊!?”
老者口齿不清的回答着:“不是教了啊?!”
黑衣男童连忙立起身形,宛如打了鸡血一般:“师尊啥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你修为不是蹭蹭往上涨啊。”
男童失望的再次把头放在桌上: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师尊。”
“师尊!”
“嗯~”
“我们什么时候去落霄书院啊?”
“快了!”
“快了是什么时候啊?”
“大约再喝几葫酒吧。”
“师尊”
“师尊!”
“有屁快放!别吵老夫春秋入梦来。”
“师尊,你说少爷的姑姑我到底该叫什么啊?”
“这个为师说的不算,得问你家少爷去。”
“哦这样啊。”男童不懂装懂,“那少爷在哪呢?”
“不远了!”
“不远是有多远啊?”
“要么出去,要么闭嘴。”
“师尊~”
“娘的,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弟子,作孽啊。你能,你不走,我走!”说着原本呼呼大睡的黑衣老者竟是吹胡子瞪眼地离开了此地。
黑衣男童连忙跳下板凳,跟了上去,走了两步又是急忙折回,拿上师傅落下的那只黑色酒葫芦,这可是师傅的命 根子,里面刚打满的酒,可不能丢了。
怀中抱着黑葫芦,小跑跟上黑衣老者。昂头看向老者:“师尊,刚刚的酒钱给了吗?”
黑衣老者脚下不停,有些疑问的看着男童:“不是你给的吗?”
“师尊糊涂了,你难道忘了?弟子没钱。”
黑衣老者一拍脑袋:“啊呀,你说这事情搞得。
不过我也没钱。”
“天浩徒儿,还不快跑!为师先行撤退了啊,乖徒儿你殿后。”
黑衣老头身子率先冲了出去,看似走路都不稳的样子,瞬间出去数丈。男童看着已经远遁的师尊,欲哭无泪,哪有这样的师傅喔?无奈紧跟而上。
而此时在两人身后不远处正有三五个彪悍大汉手持刀枪棍棒凶神恶煞而来,一边叫嚣着:“前面那黑衣爷孙俩休走,赶快留下酒钱。”
两人一听更是吓得一哆嗦,脚下抹油,跑的利索。
“酒钱不会少你的,来日让我这乖徒儿的少爷补上!”
虽然身子跑远,但是话还是留了下来。
几个恶汉见得追不上,停了下来,吐了口吐沫:“我呸!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不仅白吃白喝,还外带!不要落在爷爷手里,否则把小老儿的第三条腿给打折了。”
这样的场景在师徒俩身上都不知道发生第几回了?好在不是在同一座城池,要不要早就被抓起来,吊在树上一顿暴晒毒打。
一老一少,两人走过了不少城池,霸王餐霸王酒没少喝,到现在还能获得好好的,也算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夕阳西下,一老一少走在荒芜的小路上,身影被拉的老长。老者嘴里微不可闻的念叨着:“这安生酒喝不了几次喽!”
————
“大小姐,那位公子又来了,见还是不见?”
一个手持蛇杖的老妪静静站在门外,低声询问着房间的主人。
“不见。”
“大小姐,老是这样躲着也不是个事啊?”
老妪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这都不知道跑了多少回了,但是又不得不来,不能不来。
“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唉,痴儿!”
老妪手中的蛇杖在地上轻轻敲了敲,算是把那个只能算见过半面的小子恨透了。那小子何德何能啊......
她原本以为自家小姐放下了,房间的主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结果显然并非天随人愿。
难以忘怀,越是想忘,越是难忘。越是不去想,那道坏坏的脸庞越是清晰。还好表面上并没有不正常,而且修为没也有落下什么,要不然必定会被家族察觉到蛛丝马迹。
“巫婆婆?”
“大小姐,老身在的。”
“可以请您帮我个忙吗?”
“大小姐不必与老奴这般客气,但说无妨。”
“我想回一趟世俗界。”
老妪没有想到竟是此事,并没有立刻回答,紧了紧手中蛇杖,表情略显凝重:“大小姐,此事怕是不妥。”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袭白衣的貌美女子打开了久闭的房门,原本精致的脸上略显憔悴,少了些精气神。女子上前拉着老妪的灰色衣衫,眼中更是带着祈求:“巫婆婆,帮帮我!”
“求求您帮我这一次!”
老妪欲要伸手去摸摸这张原本绝世倾城,此时却让人心生怜悯的脸庞,不过最终还是换了方向,帮她打理了一下微乱的三千青丝,很是轻柔:“痴儿!痴儿!瞧瞧你这模样,看着老身心疼的很啊。罢了!罢了!”
白衣女子喜笑颜开:“谢谢巫婆婆。”
“只此一次。什么时候?”
“一年半以后。”
“好吧。好生休息,别伤着自己。”
“谢谢巫婆婆。”
“老身实在不忍心看你这样下去。”
说着老妪已经拄着蛇杖慢慢远去,心中独自念叨着:希望老身做的是对的,这次让小姐彻底斩断吧!
而此时房间的拐角处,躲着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模样竟是和那白衣女子没啥区别,不过不像白衣女子那般黯然神伤,眼神却是灵动的很:“我的这位好姐姐似乎又要去世俗界了。难道是为了那小子?”
“不行,我得赶紧去准备准备,她如果这次再去的话,我一定要跟去。如果他到时候不让我去,我就告诉爹去,实在不行的话就告诉那位。”
说完不露痕迹地悄悄离开了此地。
而当她离开以后,白衣女子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黑衣女子之前停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