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但少许的光影还是能看清那个小岛的影子。我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和江筱柔手牵着手,平安地游到了这个小岛上,小岛很小,差不多就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吧,爬上那个小坡顶部,四周一看,基本上就看全了。
岛上十分安静,虽然坡的那边有一片丛林,但应该不会有野兽什么吧,最多就一些飞鸟。
“我去下边捡些柴火,你坐下再休息一会儿。”江筱柔说。
我抓住她的手臂,道:“我是男人,我们一起下去。”
我们很小心,抹黑下了陡坡,在林子的附近捡了一大把枯树枝,回到海岸线,我们没有打火机,唯一的生火方式就是学习我们的祖先,利用木头与木头之间摩擦起火。我是男人,这个当然必须也得我来,我自告奋勇,可是特么的弄了老半天,别说有火星,就连烟都没有。
“还是我来吧。”站在一旁的江筱柔说道。
我觉得老没面子了,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再等会儿。”
“死要面子,你去海边弄些鱼或者贝壳过来,我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响了,男人。”她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木棍。
我只有像个逞强的孩子失败了一样,委屈地,乖乖地按她的话去做。
没有任何野外生存经验的我只有学习电视里看来的那一套,拿一根长长的木棍,撸起裤管,低着头,仔细地瞅着水面,见有鱼游过来,用力一棍子插下去,由于力度太大,鱼儿没插到,棍子断了。
“行不行啊?不行就捡些贝壳好了。”身后的江筱柔听到动静问道。
死要面子的我能说不行吗?我扭头一看,见她火也还没烧起来,道:“怎么不行了,一条已经到手了,赶紧烧你的火。”
木头断了好,另一头变得锋利了,那只该死的鱼又游了过来,好像还刻意在跟我玩捉猫猫游戏了,我一棍子弄下去,又特么没中,一棍子下去,又没中我受不了了,把棍子一扔,朝那条鱼直接扑下去。
“咚隆”一声,以“狗吃屎”的姿势扑进了水里。“轰隆”同时江筱柔把火给烧了起来。
江筱柔直接走过来,抓着我的后衣领,女流氓似的将我提起来,道:“哎呀,起开起开,一边呆着去。”
我还真是挺小屁孩的,竟就那样被她直接从海里拖上来,一扔,我一屁股坐在沙滩上,跟着咳嗽几声,吐出海水。
江筱柔蹲在海边,挖一个坑,用沙子筑成一个巢,那只傻逼鱼儿立马就游进了那个巢内,江筱柔把口子一堵死,那鱼预感不妙,但已经逃不出去了,接着江筱柔一伸手,那鱼一跳,自己跳上来了,在沙滩上全力打滚。
江筱柔的动作可利索了,捡起那根断了的木棍,一手按住那鱼,然后手里的木棍用力一捅,从鱼的屁股后边,稳稳地穿进去,串了起来。
她递给我,说:“拿去,我再逮一跳。”
这娘们,是刻意在炫耀她比我有本事吗?我默不吭声,乖乖地接过鱼,抱怨手里这只鱼,特么的跟我一样没出息,轻而易举就被她给色诱了。更深沉次地想一想,这只鱼会不会就象征着我的命运呢?
虽然是流落在荒岛,虽然生死未知,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比在这里更开心的了。我们吃完了鱼,我就很自然地将江筱柔揽进了我的怀里。我们开始沉默,谁也不想打破这夜的宁静和安逸,其实是我们在担心,一个不小心就会说错话,那这样的感觉就瞬间没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筱柔先开口问道。
我知道,先打破宁静的一定是她,因为我对于她的一切都是大致清晰的,没有太多的疑问,所以我能憋得住不去问。可是她对于我的所有都是一无所知的,所以她一定会追问。而我却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她。
难道说告诉她我是来破坏何良成合作伙伴的记者招待会的?
我只有反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跟何良成一起来的。”
“他是来学习的”江筱柔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跟我猜得是大致相同的,何良成这次前来是专程来向荣耀中学习经验的,不过这只是他的幌子,实际上还不就是企图跟正荣集团挂上钩吗。何良成这个王八蛋,难不成知道了我正在打正荣集团的主意,所以他打算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