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贺然痴迷的表情,立即松垮下来,变成了噩梦!
“离我远点!”贺然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庒千琴神色担忧的站在贺然旁边,看着唐刀将一圈圈的绷带绑在贺然身上,绷带上不知道被唐刀抹了什么药。唐刀很认真的将贺然所有伤口都包扎上,别看唐刀很胖,但他那双手,却很狭长,仿佛是弹钢琴的手一般。
“唐先生,他到底怎么样了!”庒千琴眼睛红红地,不知道哭了几轮了,声音中满是关切。
“放心。”唐刀将绷带都绑好,洗了洗手说道:“他没事的!哎!真是便宜他了,这药膏可是我仅有的存货......”
庒千琴闻言,眼中的担心不减,但神色明显缓和了很多。
“你给贺然去做点稀饭,他醒来的时候,需要食物来补充能量。”唐刀吩咐道。
“好!”庒千琴猛然醒悟,立即跑去厨房里忙活。
唐刀看着几处绷带,似乎有点不规整,还有些线头露在外面,眼眸一缩,露出嫌弃的神色,立马又忙乎了一阵。
半晌之后,唐刀抹了额头上的一把汗,开心不少,缓缓坐到贺然床边,轻声叹道:“然哥!你姐让我给你带话,下次再作死,她可不是每次都能恰巧路过,救你的!我又不敢当着你的面说,就只能趁着你没醒来的时候说了,也算完成女魔王的任务了!”
“不要!我不要结婚!”贺然猛的坐起了身子,一张脸上带着浓重的恐慌。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床上,身子上绑着无数的绷带,仿佛一个木乃伊一般。
“你还醒的过来啊。”庒千琴的声音突然传来,只见她的手上拿着一碗稀饭,一脸的惊喜。
“我没死?”贺然疑惑道。
“恩,你没死!”
庒千琴走到贺然的床边,直接一把抱住贺然,梨花带雨,几乎说不清楚话:“贺......贺然,你......两次......这么救我......你若有什么......我怎么跟艺如......交代!”
唐刀一把拉开庒千琴:“大姐,唐刀伤还没好利索呢!你这么大力抱着他,会出事的!”
庒千琴吓了一跳,立即松开,抹了一把眼泪,继续抽噎道:“贺......贺然,吃稀饭!”
贺然看了一眼那稀饭,又看了一眼唐刀:“哥们,你要是想让我活,你去给我做碗稀饭吧!”
唐刀看着果冻状一般的稀饭,深深拧起了眉头,很坚定地说道:“我去去就来!”
庒千琴一脸无辜:“怎么了?”
贺然苦笑不得:“大姐,你这饭跟黏胶似的,我看着似在没胃口!”
庒千琴一脸尴尬,忙赔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抱歉!抱歉!”
“你知道谁救了我吗?”贺然皱了皱眉头,他杀韩星河的时候,其实意识就有点迷离了,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到的,因为他清楚的记着,能个持剑的青年,是多么的恐怖,实力比他高出,根本不知道多少!
贺然甚至怀疑,那个青年,跟童仙儿一样,是一个武道宗师!
庒千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她回来的时候,贺然已经在她家门口躺着了。
贺然又问道:“韩星河呢?”
“救了我之后,他又回演出现场了,毕竟还没谢幕!”庒千琴眼中泛起一阵惊骇:“你真认识韩星河呀?”
贺然点了点头:“当然,我很少骗人。”
“别聊了!来吃饭!”
唐天走了出来,手上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热粥,交给庒千琴,笑吟吟说道:“你来喂。”
庒千琴将碗拿到贺然旁边,一手拿着一根汤匙,舀了一口送到了贺然的嘴边,那温柔的样子看的贺然就是一愣,这泼辣的庒千琴,啥时候这么温柔了。
“你干嘛盯着我?这不是你受伤了吗?而且我还没来得及通知艺如,也是怕她担心!她都不在,难道让臭男人喂你吃呀!”庒千琴的脸一红,娇嗔道。
“赶紧喂,别废话,饿着呢!”贺然笑了笑说道。
“你还凶我!不喂了!”说着就将稀饭放在了床边,一脸生气的样子。
“为谁受的伤,心里没点数是吧?”贺然老神在自,淡然的举了一下绑着绷带的手,在庒千琴面前晃了两晃。
庒千琴无奈撇了撇嘴巴,眼中又是委屈又是心疼,再次拿起了碗。
岭南,孙兆年府邸。
“死了?”那孙兆年,眼神冷冽,看着手下人,沉声喝问。
“是的!”
“谁杀的?”
“上京城,贺北境的小主子爷,贺然!”
张星洛的师父,也就是漕帮唯一大佬,孙兆年眼中饱含着震怒,冷声说道:“厚葬张星洛!同时,发布江湖追杀令,我要贺然的人头,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贺家出面,我也不在乎!”
待那手下人退出门外,孙兆年收敛的暴怒情绪,才彻底爆发出来,眼中精光一闪,一拳砸在了桌上,瞬间粉碎,可见这一拳之力。
“贺然!必杀你,告慰我徒儿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