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月时间匆匆而过,大老爷已经正式上任通州知州好几天。
跟衙门同僚见面,还有熟悉政务的过程相当顺利,并没有出现那种脑残的下属寻事,只是时间太短大家都是面儿情,想要指望衙门里的一干同僚齐心协力那是不可能的。
好在通州的地理位置实在太好,大老爷用不着花费过多精力,就轻松将这里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这里是运河的终端,同时也是京城的门户,商业繁华自不待言。
通州下辖四县,人口密度比起京城天壤之别,自然就是许多京中权贵置办田庄的所在,同时这里商业繁华交通便利,同时也有许多权贵在这里设立商铺货场,荣国府同样也在这里置办了一些产业。
来之前,琏二已经传话下来,要通州这边的管事全力配合大老爷的工作,谁要是敢阳奉阴违立马撤职混蛋决不姑息。
大老爷自然不会把希望放在荣国府的管事身上,这帮家伙虽然经过整顿可尿性不改,只是没以前那么过分了,可不是能够信任的主。
他早就派出了手下心腹长随,在休假初期就早早过来探路,到了现在差不多两个月时间,通州四县的情况已经摸得十分熟悉了。
话说,想要治理通州并不简单,单单各大权贵之家派驻管理产业的分支族人,或者管事都不是好惹之辈。
要是一个没甚根基的寻常通州知州,想要疏理这些权贵旁支子弟和管事的关系,就是桩极为头疼的麻烦事,
不过这对大老爷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先不说他本身出身勋贵,算是京中老纨绔圈子中的一员,一般的权贵旁支子弟还有管事哪敢轻易得罪?
大老爷初至没有摆架子,当然也不会掉份到请各权贵之家的派驻管事吃酒的地步,只是派出手下管事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荣国府大老爷初上任,丫的都悠着点不要惹事,不然大老爷是不会客气的。
有人听进去了,自然也有人不在意。
荣国府毕竟不是顶极权贵家族了,有些家伙看不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理解归理解,可要是犯在大老爷手里,就等着彻底倒霉吧。
这不,才刚上任没几天,就遇到了一桩权贵豪仆仗势欺人,抢人家财田产不说,甚至连人家妻女都不放过。
一位通州颇有些名气的小商人,眨眼间家破人亡,抱着必死之心跑来州衙敲了鸣冤鼓。
咚咚咚……
大老爷一身官袍往衙门正堂一坐:“带人上来!”
“……,求大人替小人伸冤!”
来人一身破烂满脸灰黑,眼珠子血红一片撕声哀求。
“大胆,公堂之上不得咆哮!”
不等大老爷开口,坐班的捕头一声厉喝:“不然叫你知晓衙门的手段!”
卧草,合着你是老大是吧,要不就让你来审案算了,看把你丫脸大的。
“你给老爷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么?”
大老爷怒眼一瞪,立即将刚刚冒头的捕头瞪了回去。
再看苦主,他真有种痛打一顿的冲动。
丫的瞧你刚才说的话,一味的喊冤要衙门伸张正义这没错,可你丫竟然提也不提被掳走的妻女,就知哭诉被抢夺的家财田产,如此行径叫大老爷很是看不惯啊。
“来人啊,先去被告那里把这厮的妻女救出来再说!”
此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根本就没有多审的必要,大老爷听了苦主泼了一肚子委屈后,直接挥手开干。
“大人……”
等苦主被送到衙门某处安置后,带班的捕头一脸为难,并没有招呼手下直接杀奔出去,而是为难道:“被告刘管事可不好惹啊!”
“怎么个不好惹法?”
大老爷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冷哼反问。
“刘管事主家刘家乃通州豪强,关键刘家有个女儿是是……”
说到这儿,带班捕头一连畏惧竟是说不下去。
草,还有没有点州衙捕头的威风啦?
“说,老爷还没听过这么牛的刘姓豪强,怕是京中的王爷都比不上啊,是不是要上报顺天府,让他们下来查一查啊?”
大老爷没好气开口:“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作甚,莫非你丫收了那被告刘管事的银子?”
“没没没,小的绝没收银子!”
带班捕头吓得直冒冷汗,急忙解释道:“那位刘管事的主家,有一女是京中忠顺王府的侍妾!”
心中却是嘀咕,大老爷真特么能算啊,一下子就说到点子上了。
什么,又是忠顺亲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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