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玉皱着眉头道:“什么叫邵荣要调走某等,分明是前线战事不明朗,我等主动去前线探查虚实。”
探你妹啊,这分明是陷阱好吗?常升气的牙疼。
可是眼下大战僵持,国公手下的嫡系兵马都整日里嗷嗷叫,期望上前线建功立业,邵荣此举有没有阴谋暂且不说,但是正符合了这些将士的心愿。
朱振闻言,也是愣了一下,可是旋即知道结果不可更改,就闻到:“既然如此,想必蓝玉、耿炳文二位将军已经准备好了吧。”
耿炳文一抱拳,爽朗笑道:“那是自然,此行出兵,必不辱使命,让盱眙县男,也见识见识,咱们应天的好男儿。”
朱振笑道:“那在下祝二位兄弟,旗开得胜,升官进爵。”
大军旌旗蔽空而去,二十余天的时间转眼即过,又有七千大军走上了战场。
两颗将星冉冉升起,蓝玉和耿炳文自离开滁州大营,如出山猛虎一般,攻必克,战必取。
到达天长首日,克天长,俘虏张辰手下大将张宝,整编兵马足足二千人。
休整两日后,大军突然袭击,以神兵天降姿态,克张辰物资囤积点和重要渡口,城门乡。
俘虏张辰辅兵足足一万五千人,获取物资无数。
五日后,再发整编后大军合计,与左幅元帅合兵一处,合计两万六千人,取重镇北阿,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十五日后,先是耿炳文虚晃一枪,将张辰数万大军绕的东拐西拐,接着蓝玉露出獠牙,深入敌军腹心,夺取了衡阳。
耿炳文如出鞘利剑,将张辰打造的战线打的频频后退。此时张辰大军,已经摇摇欲坠,仿佛只能依靠后方高邮,苟延残喘。
这也彻底暴露了张士诚大军的虚弱,应天军方集体叫好,认为击败张士诚就在眼前。
相应的朱振的军山打应似乎有了些锦上添花的味道,便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连带着军山打应的补给也越来越差,而对此朱振则默默无闻,整日除却训练士卒,便是与诸军校研究战局。这一日,又有新的军报,耿炳文与蓝玉两人率两万六千大军,先各路兵马一步,攻克衡阳,将元帅沈友仁,元帅华高的宜兴、宁国兵马。总管彭伟,万户费聚的广兴、安
吉骏马,彻底拴在后头,先锋陈八、王保国的应天军马彻底甩在后方。
闲来无事,跑到朱振大营里凑热闹的常升闻言,顿时一脸愧疚之色。
而常茂也是为自己这位年轻的舅舅而感觉到高兴,在军中蹉跎了那么多年,终于有绽放光芒的机会。
而平日里一向是心高气傲的军山士卒也纷纷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这耿炳文、蓝玉二位将军实在是太强悍了吧?”
“二十日连大大小小连克八城,几乎每两日便能取一座重镇,五日便能取一县城,这谁说张士诚难打的?”便是杨勋都有些懊恼,加入战局太晚了。
不然以军山的战斗力,肯定也能获取不小的战功。
与众人对张士诚的队伍表现的不屑一顾不同,曾经在张士诚麾下服役的傅子介却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吾曾经于东吴军中任职,便是爵爷也曾经指挥过姑苏大军破数十万流民,我想姑苏的大军虽然疲惫了些,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弱!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常茂满不在乎的说道:“什么陷阱!你们是不知道我那舅父大人,多么的骁勇,便是吾父也经常夸赞,他能打的。”
话罢,众人将视线放在了一直没有发言的朱振身上。只见朱振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忽然若有所思的说道:“此次大战,大军席卷,一个将军即便是再能打,也难以改变战局。蓝玉和耿炳文二位将军,有些冒进的过分。诸
位且看。”
说着朱振在衡阳附近划了一条线,本来复杂的形势似乎瞬间明朗了。
因为二位将军玩的是声东击西的策略,取重镇衡阳之前,并未剪轻张辰的屏蔽,此时衡阳外围依然有数目众多的大军。
只要有一支大军突入,那么便会将耿炳文和蓝玉死死的所在衡阳之中。
朱振又在地图上指了指,一脸严肃道:“诸位,且看,前些时日的军报,张士诚手下司徒李伯升的战斗力陡然下降,为常遇春将军打的连连后退,频频失地。”
常茂皱着眉头,“以吾父的统军水平,打个李伯升应该绰绰有余吧?”
常茂此时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之前频频大胜的局面,会有什么转变。话音落下,忽然外面有军报传来,朱振展开军报,“李伯升亲帅军民十万,兵围衡阳,势必要吃掉耿炳文这支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