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详细的汇报了事情的经过,将来者的情况说的明明白白,稻盛三郎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
无他,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侮辱。虽说在东瀛他连个大名都算不上,但是在华夏,经过这些年的奋力搏杀,他以八幡大菩萨为旗帜,聚集了数支海盗队伍,数次攻城略地,收获颇丰,为各倭寇队伍皆以他
为尊,而他御下的八机岛面积宽阔,又驻扎了数千兵士,岛上有负责生产的百姓数万人,他还设置了官员管理生产赋税,俨然是自成一国。
时间日久,稻盛三郎越发的感觉的自己俨然是一国之主一样的存在。
不论是出行,还是议事,越发的注重规矩。
甚至稻盛三郎不止一次想过,将来有招一日,机会掉到自己脑袋上,自己也可以出兵,在中原大地上做一番事业,甚至那元大都的龙椅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曾想,对方竟然竟然派了个毛头小子来与自己接洽,在稻盛三郎看来实在是目中无人了一些。
“毛头小子,也想见老夫?让他家中长辈来。”稻盛三郎轻吐一口气,看不出喜怒道。
话音刚刚落下,一旁一直听着的裕泽赶紧出列,对于自己义父的心思,裕泽再也清楚不过了。
只是八机岛若是想要在淮安有一番作为,少了淮安大族支持是根本不可能的。义父此举,明显要恶了与淮安豪族的关系。当下裕泽拱手道:“启禀父亲,这王素卿昔日曾与孩儿俱在清风书斋读书,不论是才学还是权谋之术,这王素卿都名列榜首,为王家当代麒麟儿,此次他前来拜会,定然是
能代表他们王家的。”
“你说的这个王素卿,莫非就是去岁,举淮安七族民兵,与张辰对峙,最后迫使张辰退步,让出盐场的王素卿。”
刚才传信士兵只说是王家派了公子过来,并未提及名讳,而当如今裕泽提起王素卿,便是稻盛三郎也是听过此人名讳的。
“父亲大人明察,确实是此人。这王素卿本身便是王家的独子,他那一袭胜雪白衣的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冒充的来的。”裕泽肯定道。
“那倒可以见见。不过,如今他们淮安各豪族为釜中之鱼,妄图活命,本应该各族族长亲自登门哀求,如今却派了一小子登门,说到底还是轻视我等吧?”裕泽不紧不慢道:“江南诗书之家,素来自视甚高,但是到了见真章的时候,有本事的却没有几个。与这个有胆气的王素卿打交道,说不定比见那些畏首畏尾的老家伙要强
上许多。父亲不若先派孩儿见上一见,探明情况,再做决定也不迟。”
稻盛三郎与坐镇山阳的朱振本来就是天生的敌对关系,稻盛三郎心里很清楚,若是不做些什么,等到朱振将这些鱼肉百姓的豪族收拾了之后,接下来收拾的便是自己。稍微分析其中利害之后,便下定决心道:“如此,裕泽你便先行一步,去探探这小子的底。 不过,裕泽你要记住一事,彼时你们已经不是同窗,你代表的八机岛,莫要丢
了咱们八机岛的脸面。”
“是,孩儿遵命。”裕泽闻言,再次拱手后,方才退下。“父亲,此事恐怕有诈,那些淮安大族一个个恨不得生吃了我等,他们如何会安好心来拜会您?”王维敬看着稻盛三郎和裕泽三言两语,就将事情敲定,而自己一点儿参与
感都没有,表情明显有些焦躁。
稻盛三郎看着裕泽的背影,又看了眼立于自己身侧身材魁梧的义子王维敬,摇摇头,语气明显有些恨铁不成钢道:“这便是你不如你义兄的地方了!”
“还请父亲明示。”王维敬虽然低下了头,但是语气明显有些不服气道。
“明示?这世界哪里有那么多好事情?你不懂别人就要告诉你?自己去外面想,想不明白就别进来了。”
“孩儿遵命。”这王维敬也是个心高气傲之辈,平日里谁都不给好脸色,但是偏偏对于稻盛三郎发自肺腑的敬服。
稻盛三郎让他去外面想,他就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外,淋着雨思考怎么回事儿。
只是再看向裕泽的背影的时候,心中的怨念愈发深了。
对于自己底下的义子们之间复杂的关系,稻盛三郎倒是一点儿不担心,底下人有竞争是好事儿,这样起码不会威胁到自己的统治。
不过对于裕泽这个义子,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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