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大人,而是报告
给衙门里的书吏,就说淮安水师的兵卒纵马入城,似是要寻谁人的晦气……”
那兵卒愣了半天,骑兵就骑兵呗,什么叫兵卒纵马入城?
再者说了,那气势哪里是寻人晦气,分明是要跟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啊!
头领气得踹了一脚,怒道:“还不快去?等到那骑兵当真做下什么大事,吾等就是一个延迟军报之罪,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哦哦哦,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那兵卒不明所以,不过“要不要脑袋”这句话实在是太吓人了,也不敢多问,撒开脚丫子就向知府衙门的方向跑去。
那头领一脸愁容:“这个朱平章搞什么鬼,纵兵入城,这也太嚣张了吧?”
虽然他反应快,将骑兵冲城说成兵卒纵马入城,前者几乎是砍头的大罪,后者则是军纪不严的过错。当然,他不是什么好心为那位朱平章遮掩,只是在为自己开脱。
放任骑兵冲城而不加阻拦,与水师官兵目无法纪野蛮入城,这过错自然不是一个级别……
当然,所有的前提都是水师官兵不要搞出什么大事情,若是后果严重,什么借口都白搭,妥妥的跟着倒霉。
这几个兵卒注定了要倒霉,即将要发生的,可不仅仅是大事情那么简单,说是震动天下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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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林州宛若娴静的少女,白墙黛瓦都被雨水冲刷得焕然一新,高墙后面隐隐露出的亭台楼阁缥缈在濛濛雨雾之中,充满了诗情画意。
青石板的街面被雨水冲刷得干净清亮,铁蹄踏上去溅起一蓬蓬的水珠,发出隆隆的声响。
寂静的林州城便被这阵阵铁蹄声打破了宁静……上百铁骑就这么招摇过市横冲直撞,幸好雨中的街道行人寥寥,否则不知将有多少被战马撞翻,被铁蹄践踏。虎二抿着嘴,根本不在乎沿途撞翻的几辆马车、踏伤的几个
行人,心中唯有此行的任务必须完美完成!
他从张家坞堡连夜赶来,一路累死了两匹战马,就是要在第一时间将张家老宅一网打尽。否则若是坞堡那边有漏网之鱼前来报讯,则会给朱振带来极大的隐患。
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有很多人、很多世家门阀会站在张家那一边的!
“驾!驾!”
虎二不停的鞭挞战马,速度一再提升。
径自穿越几条长街,前方出现了一处阔达的宅院。虎二伏在马背之上,大声下达命令:“十人一组,两组由后门包抄,左右各两组进入院内之后散开,各自把守左右院墙,防止有人翻墙逃脱。余者随我冲击正门,但凡男丁
,无论老幼,杀无赦!”若说先前“构陷”张家,将张家满门铲除尚有一些道德上的顾忌,毕竟稚子何辜?但是现在不同了,张家隐匿前宋帝胄,妥妥的满门抄斩之罪,就算他虎二不杀,迟早也是
夷灭三族的下场!
国公什么都能忍,唯独阴谋作乱,绝对忍无可忍!
放开了手,杀吧……
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虎二的命令下达,兵卒们便在马背上按照各自的编制分配了任务,整整齐齐的队伍顿时分裂出几股,奔向各自的目标。
虎二骑在马上,一手抽出雁翎刀,一手提着缰绳,小腿微微一夹马腹,战马便踏上三阶的石阶,两条前蹄抬起,狠狠的踏在黑色厚重的大门上。
“轰!”
战马的庞大体型加上狂奔而来的动能,大门受力不住,轰然震断了门闩,向两侧洞开。
几十骑从洞开的大门纵马而入,雁翎刀高高扬起,见人便杀!
虎二则带着几个亲兵直奔正堂。
这一群如狼似虎的精锐兵卒放开了手脚,简直就是杀神降世一般残酷狠厉!
张家老宅之内陡然间残遭横祸,根本来不及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无数的男丁便被屠杀当场。
惨叫、惊叫声,喝骂声,哭泣声,嘶吼声,战马的嘶鸣声……
张家老宅宛如人间地狱!
兵卒们双眼冷漠,杀气腾腾!
他们就是屠刀,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和怜悯,军令如山,只需要不停的的杀戮!
而虎二亲眼目睹了海边的芦苇荡中那被张家圈禁折磨的无数奴隶奴仆,对于这等丧尽天良的人家,何须仁慈和怜悯?再是怎样的残酷使之与张家,都不为过!
正堂之内一个富态的老者惊闻宅内有贼寇闯入,惊惧愤怒之下匆匆走出,见到迎面而来的战马骑士,大怒道:“何妨蟊贼,胆敢闯入吾张家老宅,活腻歪了么……”虎二看都不看他那张色厉内荏的嘴脸,纵马前冲,手里的雁翎刀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