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胜少,但骨子里的敬畏之心并不是太严重。
更何况汉人虽然强悍,但那是指的军队,与商贾何干?
汉人歧视商人,全天下都知道,不少国家有样学样也看不起商人。就算是商人在别国受到侮辱欺压,汉人的朝廷也大多是不管的。
如此一来,自然助长了各国压迫汉人商贾的风气。为了赚钱,汉人商贾也只能饮气吞声,谁叫老祖宗闲得没事干弄出一个“士农工商”的低等阶级,将商人归于下贱之列上千年?在安南国经商的确受气,这帮兔崽子做生意
的时候是真的傻,随便汉商们大把大把的赚钱。可是不讲理的时候也是真的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根本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现在好了!
岘港成了咱们的地盘,就连驻军都是咱们汉家男儿,还有谁敢欺负咱?就算挨欺负,那也是受自家人的欺负,咱心里舒坦……
再者说,花钱购买了岘港的乃是盱眙县伯朱振,朱振何许人?那是有着“财神”名号的男人,可以说是华夏最富有的商人!前来安南国经商的商贾,时常往来于安南国与江南之间,对朱振的名声自然是如雷贯耳。现如今的华夏商界,
朱振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早已成为江南商业集散地的连云港谁没听说过?在那里,所有的交易都按照规章制度来办事,从没有什么以权谋私、以势压人的丑闻出现!所有的商人都一视同仁,不管你是家资万贯的豪商巨贾,亦或是零零散散针头
线脑的小家小户,从来不会区别对待!
这简直就是所有汉商的福音!
若是能够得到淮安水师的庇佑,诺大的南海还有何处是汉人商贾去不得的地方?
是以,当十几艘淮安水师的战船驶入大占海口港湾的时候,无数的商船就像是沙丁鱼一般涌了过去。
谁不想跟这位“财神爷”混个脸熟?
海面上白矾如云,桅杆如林。
几百条商船蜂拥而至,都为了向这位在海外为华夏开疆辟土的盱眙县伯致敬,若是顺带着能都打好关系受了“财神爷”青睐,那自然再好不过……战船上的兵卒被陡然而至的商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不开眼的当地势力想要对伯爷不利,纷纷全副甲胄的奔上甲板,刀出鞘弓上弦,甚至那四艘新式战船上的火炮都掀
开了炮衣,将火药和铁弹塞进炮膛,就等着形势不妙便轰他滴娘!
船舱里的朱振也有些懵,透过舷窗看着四周云集而来的商船,有些冒汗。
这是中了埋伏?
幸好盛庸冷静,稍微观察,便提醒朱振道:“伯爷,应当是华夏的商贾慕名前来,您听……”
朱振凝神倾听。
“吾等参见盱眙县伯……”
“伯爷扬威域外,彰显汉人雄风,吾等敬服参拜!”
“参见盱眙县伯!”
“伯爷威武!”
……
原来是此地经商的商人知道自己前来,所以特意赶到迎接!
朱振稍稍松了口气。
盛庸哼了一声,不悦道:“瞎胡闹!伯爷乃千金之体,怎可冒险与海上接见?末将这就将其尽数驱逐!”
朱振赶紧摆手道:“且慢,本伯出去见见。”
盛庸大骇:“伯爷,万万不可!外边乱成一团,谁知有没有待人混迹其中,伺机对伯爷不利?安全为上,伯爷切不可露面!”
朱振不答,扭头看向胡德涛:“胡家少爷可否为本伯护法?”
胡德涛就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小生便为佛爷护法一次,保准让那些魑魅魍魉近不得身!”
朱振哈哈一笑,对一脸无奈的盛庸说道:“给本伯升起军旗!”盛庸没奈何,再者他也对胡德涛的身手奉若神明,有他在朱振身边就算有贼子不开眼想要从远处偷袭也无妨,若是近战,这十条战舰之上的一千水师精锐,保管让任何人
都来得去不得!
当下,急忙出舱吩咐兵卒将各条战船上的军旗升起来!一般情况,战船上的军旗是不会轻易升起的。要么与敌人接战,要么接受上级巡视,其余时间都是不会升起军旗的。毕竟军旗的质地与风范不同,往往一场远洋航行下来
,军旗的布料便被海风侵蚀,破败不堪,有辱军威不说,也起不到提升士气的作用。海面上聚拢而来的商船越来越多,大多数的商贾都站在船头以示恭敬。陡然间见到那一条条华夏战船最高达的桅杆上缓缓升起三角形状的赤色军旗,顿觉一股热血在心底
涌起,一瞬间便蔓延全身。满腔热血,豪气盈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