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sars和h5n1来临时,我们除了惶恐还应该做些什么?
今晚我高烧,咳嗽,流涕。
望向窗外
那棵无精打采的梧桐裸露着枝桠
从宁静里再次浮了上来——
它也患了禽流感了么?
因为痛恨h5n1
开始痛恨屋檐下的那群鸽子。
知道它们上次已经得过“非典”了
还是把它们一个个拧断了脖子
虽然知道它们很无辜。
其实这小小h5n1何足挂齿
只是给人类恣意妄为的一个纪念:
庞大无比主宰一切的人类
却永远输给这渺小的微生物
被一群细菌捉弄得手足无措恼羞成怒。
霓虹灯下
又一只黑鸟的翅膀慢慢张开
在诡异地掩藏冬天的沙尘
却没有人知道那就是罪恶的根源——
这些秘密我们是无从知道的
就像神奇的巫师可以先觉可以先知
却永远找不到埋葬自己的坟墓在哪里。
只有乌鸦不怕h5n1
仍旧鼓张着黑羽寻找腐尸。
黑暗里,有一些人
为失去平衡的代价在呼喊和痛哭
我的肢体却逐渐变得麻木。
有温度的地方已被风占领
我只有抓紧被子
努力把冬天拒之门外。
却难忘在窗眉的那一边
打开春天的钥匙是否还挂在那里。
昨晚我高烧,咳嗽,流涕。
一觉醒来的晨鸟的打鸣
穿窗而过随风而入
抚醒我昨夜无记忆的睡眠。
高于一切无以企及的欲望
又将卷入白日的奔波之中。
2005年11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