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一口酒,他虽然相信刘书记很有可能是个清官,可绝不相信他会做到两袖清风的地步,一个真正的清官首先要做到不循私,不说刘菲,看看刘彤跟刘骏姐弟两人的做派就知道,他们拥有的一切多数都是仰仗老爷子的身份和声威,在秦朗看来,这也是一种变相的贪污。
不过在中国的官场之中,这种现象是根本不可能杜绝的,家世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财富,就算你不想利用,也会有人主动上门帮你开发。刘彤看到秦朗不说话,以为他不服气就继续说道:“我虽然不在官场之中。
可是官场里的事情我见过很多,为官之人最怕的就是两件事,一个是经济,一个是女人,那些倒下去的官大多是栽在这两件事上。
而这两件事也最容易被别人抓到把柄,你以后想要在仕途这条道路上一帆风顺的走下去,这两方面必须要引起重视。”
秦朗笑道:“多谢美女提醒,经济上我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从没有做过以权谋私的事情,想要挣钱,我不需要利用手中的职权,可是女人方面我还真的管不住自己,你说我要是连喜欢别人都不敢,那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刘彤笑道:“我说不过你,反正你要想做官,就要得懂得约束自己。”她端起杯酒道:“如同这杯酒,心里明明想喝的不得了,可嘴上还得要客套一番,虚伪在任何人的相处之中或许会被人诟病。
可是在官场之中,你不懂的虚伪,你就是一个异类,别人也就会对你退避三舍了。”秦朗端起酒杯跟她碰了碰,很直接的道:“这么说你父亲也有虚伪的一面了?”
刘彤的回答让秦朗目瞪口呆:“岂止是虚伪?他简直已经成了虚伪的化身,上班的时候为了顾及方方面面的利益而不敢放手办事,在家里已经忘记了该怎样去扮演一个父亲的角色,他对我们姐弟也很关心。
但嘴里说得冠冕堂皇的,不准我们借他的名号去办事,但一旦我们去找他的那些部下办什么事情,只要不把他拉到里面去,他都是装着不知道的。”
秦朗对刘彤的坦率暗暗欣赏,虽然这些事情大多数都是明白的,但她能这样对自己这样直接的说出来还是很难得的,他也知道她真的把自己当作了她最亲近的人才说出来的。
其实官场中人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大多数的人都自觉的学会了虚伪,那些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是不会被上司青睐的。
刘彤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异类,我个人认为,你很不适合官场这种地方,可你还在其中混得沾沾自喜,自得其乐,一年不到就连上三个台阶,我也知道你能混得风生水起是跟你那身特殊的本事分不开的,但做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秦朗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刘彤也。”刘彤笑着道:“你就不用在我面前酸了,我总觉着你不像是想当官,而是把当官的过程视为了一种冒险,你喜欢刺激,你喜欢一个又一个的挑战。”
秦朗点了点头道:“你真是我的知己,越来越了解我了,其实官场是个最复杂的地方,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够在其中生存下来,但这些对我来说就如闲庭信步,不论是什么事情我都能泰然处之,你就不要为我的事担心了。”
刘彤深深地看了秦朗一眼道:“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你的野心越大,你的负担就会越重,压力就会越大,在这样的压力下,终有一天会有崩溃的危险,一个人的能量毕竟是有限的,树大招风,这一点我想你也是明白的。”
秦朗笑道:“在别人是压力,在我而言那是动力,我这人性子韧得很,风越大,非但不会让我折断,反而会激起我强劲的反弹,到最后一定是那风消散无形。”
刘彤笑道:“也只有你敢说这样的话,通过许省长这件事,我还真有点相信你有这样的本事,许省长这股风不可谓不大,但也被你弄得消散无形了。”
秦朗得意的喝了一杯酒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有人想要对我不利,我是一定会反击的。
休息了三个小时,大家就开始爬山了,秦朗已经到过邯山好几次,对这里已经相当熟悉,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前来,对这里的美景都是大为惊艳,之前谁都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山区小县居然孕育着一块如此风景如画的宝地。
刘彤作为一个商人,眼光也就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她有点感叹的道:“难怪杨彪会选择开发邯山旅游为投资的切入点,这里只要开发得当,用不了太久的时间就会成为省内,甚至国内的著名景点,以后的利润还真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