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觉间忆及那些童年时清新静谧的旷野,一种持久的感觉一直篆刻在记忆深处,随时可以企及。
印象中,故乡空气中草丛的清新气息总可以扑鼻而来,感觉极为舒畅,草丛中虫子的声音此起彼伏,无形中为旷野增添了不少生趣。多少个夜晚,我都深深偎依在故乡的怀抱,体味那自然赐予的美妙感觉。是的,我喜欢那样的夜,即算经年以后,仍深深的眷恋。
故乡的村子是傍依着山的,那山,自远处看,有些像一只熟睡的鳄鱼,蜷缩着身子静卧在那里,而村子就静卧在其腹侧,呈一种被保护的姿态,而“鳄鱼”却似一种“世人皆醒我独醉”的姿态。小时常梦见那鳄鱼活动了起来,带着我们的村子跋山涉水去了一个很美的的地方梦毕竟是梦罢,这么多年过去,故乡的小山仍没有醒来,唯一改变了的是村子里的房子新建了不少,然每次回去,却仍能追忆过去的模样。
一直记得故乡的那只野兔,深深遗憾另有些许失败后的喜悦。那时我大约四、五岁,好象是和大我几岁的姐姐一起去山上捡茶仔儿什么的。我们上山不久,姐姐突然停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盯着前面一棵很大的油茶树脚下。我定睛一看,一只淡黄的野兔正目光炯炯的趴在地上,巴望着我们,野兔和我一样怔怔的,它是在以静待动,伺机逃串,而我,则心里怕得慌,好像看到老虎一般。我们双方僵持了好几秒钟,姐姐行动了,她慢慢地向野兔靠近,双手张成爪子的形状,眼睛想必瞪大到了极点。我的心噔噔噔地想跳出心房,我好想姐姐可以抓到它,或者,我可以与她合力一起上逮它个正着,可我又生怕野兔会用它的爪子蹬伤了姐姐和我。“啊--”我大叫了一声,脚也随之一跺,野兔像听到发号令一样“唆--”的一声转身向山头飞驰而去。
“哎--”姐姐也松了一口气,一个劲的怪我。我傻愣愣的,像看了午夜凶铃一样,怔怔地老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记忆中,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从村外空旷的田野里静静流过,尽管没有小河,但小伙伴们游泳的事情却一直没有耽搁。出于生产的目的,每年夏天,小溪的水都会被大人们截流,而往往同时,也便成了我们一群伙伴们的避暑胜地。大伙儿一块儿光着身子,一骨碌跳了下去,然后就比赛看看哪个游的快,哪个会踩水,哪个的小鸡鸡小些活动项目随机产生,稀奇古怪,永远没个完,赖在水里都不想回家,除非某个伙伴的老爸或老妈路过时大声吆喝一声,才嫣嫣的不舍爬上岸,向家里走去。偶尔,某个小家伙的裤衩儿找不到了,哭哭啼啼的光着屁股翘着小鸡鸡一路回去,才真怪开心的呢。大伙儿知道,那小家伙回去准挨揍。哪知道,当晚,凡下了水的,都得光着屁股挨揍一顿。挨打的时候都狠狠地在心里骂那个小家伙妈妈的。
离开故乡已经很多年了,故乡的记忆的确是远了,而故乡儿时的伙伴如今也各自为了理想分散到了全国各地,时常想起童年的一些故事,伴随着开心,偶尔也会有一丝淡淡的乡愁随即涌了上来。天空晴朗时,常抬头望故乡的方向,看那一片一片从故乡飘过来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