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墨离开他,辛哲有些一蹶不振。像是生了一场病,昏昏噩噩没有食欲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星期。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打理了大包小包来到陈沉家,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陈沉和张晓住在一起,对这个不速之客并不欢迎。在辛哲软磨硬泡下,才勉强答应。但要签上合约按上手印只能住一个月。
一个月治疗旧伤刚刚好。第二天,他请好了假期,换掉了手机号码,把qq也给封了。扛着那部半旧的照相机就去往了北方。刚刚入秋,北方的天空尤其蓝。他随团走遍了整个小镇,拍下沿路的风景。秋叶飘零,空气单薄,整个小镇显得暗淡。也许正是这种没有任何加工过的哀愁吸引着各路游客吧。团里人还真不少。回程的路认识了苏暖。苏暖人如其名长着一副温暖的面孔,举止柔和,谈吐委婉。俨然江南女子她却说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苏暖在回程的路上晕了过去。辛哲上学的时候参加过红十字协会,学过应急方法。于是,苏暖缓缓挣开眼睛时就看到了辛哲格外放大的脸。
“没吓到你吧?我有些低血糖。”苏暖浅浅一笑,苍白的脸上露出乖巧的酒窝,稍与她的气质不符。却有了生气。
回到城,还是那么炎热。但张晓说他神情爽朗了许多。说罢陈沉就开始赶他走。张晓大义凛然,一副大姐头的样子。哥们别怕有我呢,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正好有人陪我玩。张晓自己开一家玩具店,只要她愿意每天都是星期天。只是陈沉太忙了,一直都没有空陪她。辛哲就去帮张晓打理小店,有空就在网上搜索最新的玩具款式。张晓总是没到下午就把店给关了。去骑电动马,玩跳舞机,到公园打老鼠。乐不思蜀。辛哲发现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简单地被快乐感染。张晓就是那快乐的因子。正如她长着一副圆圆的娃娃脸,辛哲喜欢拍她的头。
张晓正在琢磨一款电动轮船。可以拆开拼凑成飞机,有些像八十年代的变形金刚。苏暖说等我做好的,这个就是下个季度的主打玩具了。辛哲觉得张晓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她的快乐需要坚强的后盾无时无刻地呵护着。这时电话响起,苏暖约辛哲在傍晚的茶馆。张晓意味深长地说,女孩子想给男人留下好印象才会约人在黄昏的,这个时候很奇妙,人经常会忽略一些缺点。你可要小心哦。辛哲并没有忘记同城的苏暖,只是没有想到她会主动给自己电话。张晓说得没错,辛哲觉得对面坐着的苏暖蕾丝连衣裙盈盈起舞无限美好。苏暖见他这么大的人依然莽撞如孩童,就笑出声来。辛哲甘愿陪了她一个晚上。
清晨张晓凑过来神秘地问,怎么样?那个女人有几层技术含量?辛哲差点把嘴里的饭给喷出来。拍拍她的头道出昨夜陪苏暖去了北山一直到看日出。那叫恋爱境界。张晓眼睛瞪得圆鼓鼓。说,昨天陈沉出差了。陈沉每天给张晓打电话。顺便催促辛哲赶紧搬出去。张晓显得很生气,她说,从来没发现陈沉竟然是这么小气的家伙。说话的时候满脸是孩子的委屈,辛哲想安慰点什么,张晓却躲进房间里一天都没有出来。辛哲买来兔巴哥外加要带他去游乐场她才露出笑容。陈沉从来都不带我去游乐场的,他总说我应该自己长大。他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家伙。
陈沉这一去便是两个星期。张晓偶尔会嚷嚷自己想陈沉了。让辛哲陪他去她和陈沉经常去的公园。俩人坐在摇椅上吃着冰棒。辛哲想起一样喜欢吃冰棒的史墨。半个月没有想起过她以为忘记了却还是撕心肺裂地痛。辛哲一直以为自己跟史墨他是占上风的。谁喜欢的多一些谁就不知觉中占了下风。史墨喜欢辛哲多于他喜欢她。在一开始就不公平的爱情中辛哲习惯了索取。最终史墨选择用离开的方式宣泄。看着收拾东西的史墨,辛哲始终以为她是在闹脾气。史墨从来都是离不开自己的。等了一个星期不见她的消息,他这才意识到已经失去了史墨。乱了章程才恍然,离不开的并不是史墨而是自己。
下了一场秋雨,又阴又冷。辛哲没有预兆地打了个喷嚏。张晓给他换了套厚被子又给他泡了杯板蓝根茶。一个晚上像个小母鸡一样跺来跺去。辛哲想起陪苏暖看日初的夜晚,就像现在一样阴冷,两个人相互拥抱着取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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