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丽啊!”
“滚!哈哈”那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点名没?需要哥们我冲下去吗?”
“暂时没有危险,我帮你找个兄弟搞定了。这样,拜!”上这样的大课程几个班级混在一起,小丽经常坐第一排,照她说,给老师一个好印象。前排不好接电话,她每次都像爬在我耳朵上说话一样,弄得我耳朵痒痒,没说上一句就挂掉,弄得我心也痒痒。
刚上大学那会儿,怎么认识刘丽我已经不记得了。后来她说:“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堆狗屎?明明又臭有硬,还都以为踩到好运了。”
“那是你争取来的,年轻人,好好珍惜吧。”我故意拉长音调意味深长地说完赶紧拿被子蒙住头,果然刘丽拿起枕头就向我的酷头砸过来。
“还好!我保护及时,不然形象全被你糟蹋了。”我拿起她的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惹得她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行,我们寝室老四该回来了。我送你回去吧。”
“恩。”送小丽顺便在食堂买了两份盒饭两人坐在后花园。小丽抢走我那份牛肉离我远远地敲起二郎腿坐着。紧身牛仔裤包住修长的腿,鹅黄色的小t恤一坐露出半截小腰,小腹甚至肚脐都别样地性感。烫得糊里糊涂的卷发风一吹好看地贴在前额。夕阳斜下,我像看一幅风景一样看得入神。应该说她是芭芘更为贴切。风景,她少了份安静。果然看我一动不动,她又蹭蹭跑回来蹲在我旁边。
“哈哈,抢你的真好吃。”
“你吃的都长腿去了吧。别人横着长肉。你竖着建骨。”
她嘿嘿一顿笑。167的个子53公斤不胖不瘦,标准性感身材。当然这是她自己说的。我说,这句话由我来说更有分量。
这只是我根据大众的审美观,加上自身从小学过美术的还算有点独到的眼光来评价刘丽而已,她和我真的没有什么。我第n次跟老二说。
最近我们寝室老大搞了个黄昏恋,经过一个月的穷追猛打终于把大三的青春小妹妹弄到手。听他描述长头发脸略白皮肤好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我说靠!鬼都张得这样。他急了,反正就是个好看。得,共产党白教育您二十来年了,您就不能描述得生动点,生动懂吗?懂!小学作文要写得生动。我说,这不,你他妈的挺幽默的吗?
“她说她就是喜欢我的成熟。”老大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句从此归入经典语录。
老大啊老大!人老实张得也不赖,学习好个子也不矮,为何就是没人爱,都怪他那头发不够派。这是我们寝老四编的顺口溜,老四是个上海人,平时总爱给人起外号,整个人就靠一张嘴类型。小汉奸头天天梳得增亮,看到美女眼睛直放电,出了名了花花公子。但这个人有一点好处,从来动口不动手。
秃子(我们平时都这么叫老大)呵呵笑。“哥们,今天我跟嫂子请客。咱们来个一醉方休。”
林雯比我想象得要成熟,我印象中老大应该是喜欢小巧可爱型的女生,耍耍小脾气,他就呵呵地笑。她一一敬酒,幸亏我们寝室就四人,她一口一杯,秃子没喝多少脸就红到了脖子根“来来来,吃菜。”典型的腐败气质。林雯很清醒话不多。
“天佑喝多了,我们就先走了,你们继续吧。”林雯在秃子耳边嘀咕了几句起身走了出去,虽然没几步却被她走得婀娜多姿。秃子乖乖跟过去。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秃子走后,我还没回过神儿。老四啪——地拍了下桌子,我和老二吓了一跳。
“他妈的秃子,就这样走了?”他还气喘吁吁。
“至于吗?人家说不定洞房去了呢,你瞎操心什么?呵呵。咱哥仨一醉方休。”老二拿起酒递给老四。
“我就看他不顺眼,怎么的?”上海人端起二锅头一饮而进摔门出去。
“这是怎么了,这是。”老二瞅瞅门再瞅瞅我。
“别管他,他那小脾气明天就好了,不过说真的老大还挺有福气的嘛。”本来想跟老二八卦一下。
“我看这女人不可靠。”老二一句点到。说完整个包厢一顿沉没。老二因为刘丽的事儿一直对我有偏见。
老二是个东北人性子直,学生会主席,挺风光的一个人。自从我带刘丽来我寝室以后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得知我和她也不过是兄弟他就使出浑身解术发出攻击。不料人家就是不正眼瞧狠狠伤了学生会主席的自尊心。不过他真不愧是个汉子,整整三年,多少良家妇女挣着抢着要当主席夫人,他就是一个定字,永远不动摇。前不久学生会内部搞联欢,刘丽是体育部部长当然也在。“许言,不行咱就来硬的,等她喝多了你就大不了负责就是。”我挤眉弄眼惹来一拳头。结果一个晚上他都没回来。我还有点担心这事儿。不会这小子真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着什么。
第三天,正好星期一升旗仪式上我看到了许言,尽管表现出积极昂然但不争气的胡须渣出卖了颓废。他老远处看了我一眼继续他的发言。我感觉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俩眼扫了扫隔一行的刘丽不巧被她发现冲我一顿眨巴眼儿。这丫头挺正常的啊?散场了许言没进校门径自朝后花园走去,那里有个人工湖我和他经常在那里拿花生米喝啤酒。要数哥们他绝对排行老大。
“怎么了?这是?”
“我还问你怎么了呢?”没等我站住脚他一拳打向我。
“混蛋,我他妈看错你了。你他妈不是人。”又是一拳。我撑不住倒在地,他骑在我身上一顿暴打
“你怎么不还手?”又是一顿狂踢。赤脚不怕穿鞋的我这个痞子不知打过多少架从来没像今天这般痛快地矮揍过,心里一个爽。看我流鼻血,许言估计也累了顿在湖边抽烟。
“打够了?”我想起来换他几拳才发现身子不能动瘫。许言抽完第三根烟见我还躺在地上,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急忙扶起我送到医疗室又转到市医院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怎么样了?怎么搞的啊?”许言把我放医院刘丽就赶过来。
“小丽,你怎么知道的?腿脚还挺利索挺快啊。”
“许言给我打电话,我就打的过来了。打架了?谁把你打这样啊,许言怎么不帮帮你啊?”
“他可帮了呢,都是他打跑的,要不然我这条命早就呜呼了。哈哈”
“还笑啊,你。对了,你的作业我叫一兄弟帮你搞定了,学校那边最近也没什么事儿,我明天去帮你跟导员请个假,你想吃点什么?我叫我一姐妹帮你做做”
“行了。我半个来月就出院了。”
“恩。”刘丽撑着下巴顿在病床边看着我。
“怎么?我脸色彩斑斓地挺好看吧?呵呵。”刘丽回过神一个手脂向我脑袋推去,我疼得咿呀叫。
“小丽啊,我问你个事儿,你跟许言到底怎么样了?”
“没怎么啊,我甩掉了。啊——”她一个深呼吸故做轻松样。
“他就放弃了?这哥们?”
“我说我跟你已经上床了。”
“你!”我激动得一个起身,掉瓶直晃“啊——”刘丽一看掉瓶要掉喊出声来刚好路过的护士急忙走进来把我安顿好。
“你们怎么回事儿,你,都这样了还不老实。”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护士。刘丽在背后直办鬼脸,我似笑非笑地看着护士后面的小丽,护士似乎明白什么一个转身拎着小丽就把她扔了出去。
“小辛,我晚上再来哦。”没说完只听见护士一顿抱怨,现在这孩子啊。
我算是明白了许言为何那般生气。心想这一顿白挨了我,我清白着呢。
这事儿过了大半年,两个大男人坐在包厢里闷闷地抽着烟。
“许言,咱还是哥们不?”许言抬眼睛看了看我,拿起酒杯一饮而进。我同样咕噜一声喝掉一杯二锅头。他给我点了根烟,俩人醉得烂泥搀扶着回到寝室。许言一向话不多,这样的人我见多了通常酒后便会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听好象平时不说话是为了积攒一样。但许言不是,喝了酒便睡去,还很安静。他是一个结了婚不会让女人操心的男人。
这些都发生在大四的第一学期,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挤在这一个学期里面,看来真是要离开了,非要安排点什么。我说,老天爷,你也有点时间性好不好,就不能平均分摊一下,以后回忆也好细水常流啊。
再次看到林雯是在运动会上,她跳着团体操,在第一排正中央,非常醒目。可能是因为她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她每跳动一次头发神奇地一丝丝分开象蝴蝶般飘动真像海非丝洗发水广告,看得我直清爽。
结束后我买了罐可乐送过去。
“美女,真抢眼啊,呵呵。”
“你今天怎么不叫我嫂子了?”林雯笑得没有声,接过我的可乐咕咚咕咚俩口喝完。这动作我好象在哪里见过。
“这不,我大老远就买好可乐给你送过来了,不是我嫂子我能这样吗?”
“你们寝室怎么竟出人才?真神了。”
“谁啊?没把我也算里了吧。”
“呵呵。那秃子人真好。”
“恩,他真是个人才。”
“还有学生会主席吧,挺帅气一个人,人才吧?”
“那没得说。”
“也就数你勉勉强强吧。根据我多年看相的经验来说,你这样的调情手段应该蛮高明,哈哈”她笑声没有丝毫掩饰,我发现她两颊上有浅浅的酒窝,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顿时生动起来了。
“身不由己啊,除了张得帅气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林雯扶着栅栏咯咯笑起来,你们这些花花公子呀,我最讨厌了。
“说到公子啊,我们寝室还真不缺人才,我们寝室王晓君。那个上海的,对了,你是哪里人啊?”
“我也上海的。我要走了。”说完她转身走向自己的班级,干净利落说变脸就变脸啊,一点乌云密布的征兆都不给,不愧是大都市走出来的。我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耸耸肩走向寝室。王晓君正在看电视。
“天气真他妈热。”咕咚一口喝下可口。
“你们上海的怎么都这么喜欢喝这个?”
“还有谁?”我装做没听见。
各忙各的,林雯不经意地总出现在我的生活圈里。
“美女,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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