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西部回来我只觉得很累。一个月可怜的三百元补助,肯着馒头还要攒下100元,好回家的时候躺着舒服一点回来。其实老爸不时地往我卡里打钱,我只是自己想干点什么事情罢,或许这样不安分的心能安下来。
初次来到这个学校,只感觉很吵闹,很少见到过高等学府建在闹事中心的,学校被一条大马路隔成了两半。或许这个原因,学校的楼层都特别高。有20层的,最低的是宿舍9层而且没有电梯。在还算繁华的这个城市中央学校象破旧的石膏巨像一样矗立着,简朴,甚至,有的教室虽然也安装上了多媒体还是掩藏不住它的简陋。
我只是想溜达,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踏着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逛着。在我眼中这些算不了什么,因为我是个随便一个不起眼的理由便能留住根的人。
晚上,学校灯红酒绿,我随便进了一家附近叫五月天的酒吧。牌子立得最显眼,而里面却没有那么多人,可能它太过招摇的外表很容易让人失望。来过一次便不想再来了。而这里气氛却很不错,昏昏的灯光,调酒师幽幽的眼神,心里默默念叨,老板,幸运的小子你这里又多了名常客了。
宿舍11点就要关门,我只好从气氛中砖出来,刚好要翻墙,看到墙角站着一对儿情侣,男的正要亲女孩,而女孩的脸很扭曲,我一个翻墙,俩人被我大动静给吓着了。女的像小鸡一样躲进男的怀里。我没趣地大步走开。还好,这个都市化的学校没有淡漠校园气氛。而毕业许久我还是迷恋着这纯纯的东西。
一天上得课不多,校方不放心新老师授课水平,只是把别的老师课程当中截开2个班让我来教。这让我感到很惬意,我喜欢享受不喜欢忙碌。办公室有台电脑,打开信箱有n封未读的信件。才发现自己足足有一年没上过网了。随便选择了一封。
to:亮亮,我想你了。
——晓晓
来学校两天没缓过气儿来,本来想周末去找晓晓的。拿起手机凭着记忆摁下了长长的号码。
“晓晓,我回来了”
“你是?哦,亮亮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来找我呢。”
“周末去看你吧。五月花知道吗?就在**学校后面,七点见。”草草地挂了电话。竟然忐忑不安起来。因为她的不确定还是自己期望着什么,而她过于平静?!
我请晓晓喝了杯啤酒。而后我们再也找不到任何语言,沉没着。晓晓东扯西扯,问问青海的一些事情,而我也像给别人讲述一样,重复着很无聊却被我叙述得津津有味的故事。晓晓咯咯笑起来。我笨拙地想拥抱着她,而被她轻轻推开。我想,我的不安是有预谋的。
我试图要说点什么“我送你回去吧。”
“我有男朋友了。”晓晓淡淡地说。
早就该是如此,独自喝了点酒。摇摇摆摆回了宿舍。
to:亮亮
有时候很不清楚,你说,一个人能为了别人而活吗?为什么我就可以,而你就不呢?我不理解你想要得是什么样的生活,而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你留下来。你说,扎不下根,心总是飘着的,其实你只是不会付出而已。随便的理由?真的就找不到随便一点理由吗?
——晓晓
to:亮亮
你还是走了。我还是留不住你。你怨我不和你一起去西部吗?本来你想我们一起去的,也许一年,也许一辈子,是吗?其实,我知道你不会这么想。
——晓晓
to:亮亮
突然有点怨你。本来两个人读了这么多年书想着可以好好干点什么。可以平静一点。我不理解你的自由是什么?只有离开。
——晓晓
这是我看到的最后一封信。一贯淡淡的语气。日期已经是半年以前了。
晓晓要得并不多,我什么都给得起。而我却憎恨两个人的平静,宁愿一个人孤单着,要么爆发,要么死亡。选择两个极端。
星期天,去了林教授家,是我博导。我是他带过的年龄最小的学生,因此就像自己家孩子一样带我。师母是个退休的干部,儿女都出国了,听说身体不太好,这些日子我就经常去看望他们。师母精心安排了一场相亲。师母说女的也是林教授的学生,27岁是个研究生比我小3岁。其实我不喜欢学历太高的女生,要么就呆板,要么就太过聪明。
佟夕没有我想象中的成熟。打扮得也很保守,微微低着头,话也不多,我不喜欢不太自信的女生。初次见面,我主张安排在很有格调的咖啡馆里,而自己西装革履,适度微笑,谈笑风生,多次逗得在场俩位女性咯咯地笑出声来。佟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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