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五天前,洋洋送章福去飞机场,在去机场的taxi里,章福忍不住吻了洋洋,虽然只是轻轻的一触,虽然只有短短地几秒钟,可那触电般的感觉却一直在洋洋身上流窜了整整五天。在办完所有手续要进关的时候,章福竟然不顾他是领队的身份,当着其他团员的面,又一次亲吻了洋洋,不过这次只是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一下
五天后,同样是在这个机场,洋洋一边不停地抬起手腕看着手表,一边焦急地看着队伍前面,看着那柜台后面的矮个子男人无精打采地超慢动作地在检查着一本一本的护照,十分钟后,洋洋才蹭到了前面,递上了护照。此刻,那男人好象是突然抽了鸦片一样,忽然来了精神,自言自语道:“中国人可真多啊!”他抬头打量了一下洋洋“还回来吗?”此时洋洋无心回话,只希望他快点盖上大印,把护照还给她。洋洋假装听不懂他的问话,摇摇头,她注意到那男人正在翻看护照前面几页,那上面有洋洋一年内多次出入境的记录。见洋洋无意答话,那男人在电脑键盘上敲上几个字后,就把护照递还给了洋洋,洋洋接过护照,三步并两步地赶快向候机休息室奔去。她一边跑一边看着手表,此刻那班从北京飞来的班机已经落地四十多分钟了,而她这班飞机将于一个小时后起飞,她相信章福这个时候一定也正焦急地等待着她的电话。
当五天前洋洋把章福送上飞机的时候,洋洋就开始了对时间的恐惧,她害怕这个时刻的到来。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的离别竟然会是这样。今天他带着旅游团乘飞机从北京飞回来,而洋洋一个小时后则要乘同一架飞机独自飞回北京,可能以后他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也许这就是永别。就在洋洋在楼上的候机楼里寻找着电话的时候,他也正在楼下焦急地等待着电话。“铃铃”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也没看就按了ok。
“hello,小洋,是你吗?我等你等得快要急死了,真怕你已经登机了!”
“啊,阿福,我也真怕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洋洋几乎带着哭腔说道。
“刚才都顺利吗?行李没超重吧?”
“顺利,顺利,能够打通电话就都顺利了。”洋洋说道,其实刚才在行李托运时因为超重与地面人员交涉了半天都不行,很多东西最后只能让送行的姐姐、姐夫再带回去。可是洋洋顾不得说这些,她忽然沉默了片刻,心里一酸,抽泣了起来,章福听到了洋洋的抽泣声赶忙说:
“别这样,小洋,我会记得你说的话的,那本廊桥遗梦前两天大致看了一遍,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洋洋听到了他有些呜咽的声音“我不会忘记这几年我们在一起开心的时刻。”
此刻洋洋已经不能自己,一直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忽然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她说不出话来了。
“好想好想再跟你多说一会儿话,可是,可是我怕你误了登机时间,时间不多了,你快去登机口等着吧。”章福说。
“我也是,我也是,我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下定决心离开你,为什么我们的离别会是这个样子。”洋洋抽抽搭搭地说。
“不说了,好洋洋,我怕再说下去我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停顿了片刻“我刚才坐在23a,一会儿上了飞机到那个座位看看吧,没准你在那里能找到我的头发呢。”他试图想以此种调侃的语调让洋洋心里好受一些,可是洋洋听了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洋洋想,竟然会这么巧,她的座位是23d,中间只隔着两个座位。
“记住我说过的话,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有机会再回来的时候,如果你还记得我的话,就来找我,bye,小洋,吻你。”说完,他不等洋洋回话就果断地挂上了电话,此刻,他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洋洋那边刚想说:“我会的。”听筒里却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嘀嘀”声。手拿着听筒,她不忍挂上,可是她知道,她不可能再听到章福的电话了,因为这是公用电话,只能是她再打过去。于是,她又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通了,但是没人接,挂断,又拨,还是没人接,洋洋终于明白了,他,是不会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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