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妹妹接回家,到时候发了病,岂不是害了她?莫不如等她痊愈,再回家不迟,二舅母以为槿儿说的可有道理?”
“呸,你说的什么破道理?你就是见不得兮儿表妹好,你那恶毒阴暗的心思能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哼!你不就是觉得兮儿表妹处处比你强,你嫉妒了,所以才希望她一辈子都呆在家庙里,这样就没人抢你的风头了!”陆娇娇哭了一会儿,又缓过来,听了白木槿的话,便气呼呼地顶撞回去。
白木槿没生气,却气到了陆老夫人,她怒目瞪着陆娇娇,觉得从未有过的失望寒心,一个一个都要逼着她的槿儿,陆老夫人再顾不得什么,便大发雷霆:“给我闭嘴,你们当我耳聋了?竟然当着我的面就如此逼迫槿儿,怎么?见她没有母亲庇护,所以就任你们欺负了?今日我就告诉你们,有我一日在,谁也别想欺负槿儿,否则就是与我过不去,那你们也就别在陆家呆着了!”
胡氏听了这话,终于害怕起来,她是最了解自己这个婆母的脾气,若是真动了怒,那是连公公也拦不住的,到时候真把他们赶出去,或者分了家,那往后陆兆安的仕途必受影响,而且这陆家的财产,怕也会一股脑地落到了大房手里。
心思转了几转,为了一个小姑子,失了陆家的庇护和大笔的财产,那绝对是不值得的,本来这件事也与她没甚关系,于是便讨好地道:“母亲,您别生气,娇娇还小,不懂事,乱说话!我也是槿儿的舅母,怎么会欺负她呢,兮儿那件事毕竟是白家的家事,既然槿儿如此说了,那我也没别的话了!”
“娘……”陆娇娇还搞不清状况,看自己母亲服软,便不忿地看了她一眼。
胡氏连忙拉着她,用眼神警告道:“娇娇,不许再胡闹,快给你表姐陪个不是,否则你祖母真要恼了!”
陆娇娇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从来都是别人向她低头,在陆家可还没人敢惹自己,现在竟然要自己和白木槿认错,那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
陆娇娇刚想拒绝,却被胡氏掐了一把,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陆娇娇顺着自己母亲的眼神看过去,只见一向温和慈善的祖母脸色阴沉的如要打雷一样,也害怕起来。便再不敢倔嘴,只含糊地向白木槿说了一句:“对不住……”
虽是道歉的话,但说出来却是那么不情愿,白木槿自然不想与一个陆娇娇计较,这样有头无脑的丫头,可不值得自己费神,便大方地开口道:“表妹言重了,二舅母也不必凶表姐,我没放在心上,只要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胡氏见她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难受,却不得不顾着陆老夫人的面子,忍下去,还需笑着夸道:“槿儿真是个懂事的,难怪母亲这样疼你!”
陆娇娇一脸不忿,牙齿都要咬碎了,觉得白木槿如此碍眼,明明自己才是祖母的亲孙女,却生生要低了她一头,真是不甘心。
胡氏心里却暗暗道,这白木槿不是个省油的灯,定要让小姑除去了才放心,否则将来还不知要坏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