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妃终是忍不住骂出来:“东风,你这个傻子。你可知道,你那个姑姑说了多么难听的话?”
姑姑?父王兄弟很多,唯独只有一妹妹,也就是当年被除了籍的贺雪郡主,他的亲姑姑。
既是除了籍,又怎么算是他姑姑?
贺东风不太在意:“她说了什么让母妃这样生气?”
“她说,她说,说晋王府瞧不上的儿媳妇,正是她看中的,让母妃速速放了她自由,别耽误她再嫁。东风你听听,这叫什么话?你姑姑她以平民自称后,便粗俗成这样,这话传出去,一个女子先嫁兄,后嫁弟,岂不是有违纲常?”
谢太妃越说越气。傅氏到底是什么麻烦,为何还与贺雪接触得这么深了?真是气煞人也。
贺东风原来不在意的神情一下子紧绷起来:“母妃,她真的这样说?”
“是。看来傅氏也不简单,一出了府心便野了,不知何时与那文府的公子有了这般约定。”
贺东风很是不悦:“母妃,此话勿要再说。她与那文公子从来没有这等交情,都是那文夫人胡说八道。”
什么?谢太妃皱着眉头,竟然说那傅氏一句都这样大反应,傅氏到底给东风下了什么迷汤?
谢太妃咬牙:“东风,此事你须听母妃的,赶紧去把那和离书签了,要不然你给她休书一封。”
“和离?休书?理由呢?她嫁入王府三年多即将四年,可是不侍姑翁?可是不体下?可是善妒不让儿臣纳妾?”贺东风反问,每反问一条他的心就抽一下,从前他怎么就被沙迷了眼,看不到她的好?
谢太妃深吸口气:“东风,你被迷得不轻。她若真的这么好,你又何须一房接一房的妾纳入来?依母妃看,那沈氏虽然有些小家子气,然而别的都是无话说,并不比傅氏差,傅氏如今已不是相府嫡千金了,而沈氏还是将军府的小姐,即便是庶出,就凭她怀了你的孩儿,也是能抬得上来的。”
“母妃真觉得沈氏堪当儿臣的王妃?”贺东风突然轻笑,“不怪母妃,您宅心仁厚,许多事自是没有往深里想。”
谢太妃被他这笑给搞懵了:“这是何意?”
“母妃以后便知道。儿臣从小至今,可有做算过任何决断?”
“自是没有。”
贺东风点头:“所以,母妃听儿臣的。晋王府,除了傅千夙,谁也当不得王妃。”
谢太妃瞪大了眼睛,敢情她说了这么多,都是浪费口水?
“儿臣言尽于此。”
那边厢王府的母子二人为了千夙差点吵起来,这边厢千夙却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嗯,好像还有一两个燕窝,怀孕吃最好了,她得去炖来吃。
翻找出燕窝,她从配楼走到如意居,却在此时,角落那桌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不是张屠户家的小娘子吗?
那小娘子鼓着腮帮子,颇有油盐不进的样子。而她旁边坐着一个穿墨青色衣裳的公子,那公子不停跟小娘子说着什么,眼里桃花朵朵,一看便知道对这小娘子喜爱得紧。
千夙拉来海棠一问才知道,这个面如冠玉的公子,正是当日需要小娘子嫁进去冲喜的定安侯府的小公子,也是上次小娘子在街上救了她,她听到的那声很娘的喊声。
这两人该是欢喜冤家吧。千夙觉得好笑。
“是了,那侯府公子对张娘子好得没话说,珠宝首饰送了不知多少,可张娘子愣是一样都不要。于是他又别出心裁,偷偷往张屠户家送燕窝,让张屠户夫妇俩偷偷给小娘子炖来吃,说能对小娘子睡不好的症状颇有改善。小娘子哪里知道是他送的,隔几日便吃一次燕窝,如今脸色都不一样了,后来听张屠户说了,她才肯出来
见侯府公子。”海棠跟千夙说了许多。
千夙眼睛一亮。燕窝!便差海棠过去打趣,说何不在如意居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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