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夙,你个贱人。与我夫君暗渡陈仓,暗结珠胎,我杀了你!”凄厉的谩骂响彻天际,吓得周遭看喜事的民众自动退往两边。
那抹红色的身影,仿若索命的厉鬼,她脸上的红妆,与女鬼无异。
千夙在喜轿中听闻吓人的声音,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忙吩咐轿夫调转轿子。
然而为时已晚,来索命的女鬼傅嫣,持着一柄剑冲向喜轿,这柄剑正是沈谦所有,寒光烁烁,锋利逼人。
轿夫吓得腿打颤,下意识松了喜轿四散。
喜轿颠得千夙左歪右摆,她撩起盖头,掀开帘子,可那柄剑已直直刺过来。她吓得往后仰,卸了一只金手镯对准傅嫣砸过去。
傅嫣早年跟师傅习过两年剑,只是耍起来跟舞剑似的,力道不够。千夙的金手镯一砸,傅嫣闪辟不及,头被生生砸出血来。
正在此时,沈谦纵身飞来,口中大喊:“傅嫣,放下剑。听我说。”
傅嫣听到沈谦的声音,怒骂:“沈谦,你对不住我,没有一个女人会任由自己的夫君与自己长姐有私。今日我必杀了傅千夙这贱人。”
千夙趁她与沈谦对骂之际,溜出了喜轿,贺东风从马上飞扑过来,正欲将她扯过来,傅嫣却持剑刺过来。
“傅千夙,拿命来。你毁了我亲母,毁了我亲弟,又毁了我,你怎么不早点去死。”
千夙保命要紧,哪里管傅嫣叫嚣什么,她手上抓到什么就向傅嫣砸什么,可傅嫣此刻像个疯子,在她眼里只有与千夙共赴黄泉的决心。
沈谦双手抱住傅嫣的腰,欲将她往后拉,可傅嫣怒火上来,剑锋毫无迟疑抹了沈谦的双臂。
沈谦双臂的血将衣裳染成红色,傅嫣挣开他的桎梏,脚下生风朝千夙冲过去。
千夙将头冠砸过去:“傅嫣,从小到大,你母你弟与你,欺我多少,你算过吗?我若不抗争,早就成了冤魂。你枉为傅家的人,甚至枉为人。要死也是你死。”
傅嫣狂笑:“哈哈哈,傅千夙,谁叫你生来克父克母,父亲疼爱我,有错吗?我没有输给你,我只是输你一个身份。若不是你,我亲母早已抬为平妻,我便是嫡女,都怪你。你生来就是毁我一家的。”
“我如今都不是丞相之女了,你还不知足?应该说,你亲母生的你和你弟,害得傅相一家落人笑话,傅相若不娶你亲母,如今也不会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傅嫣眼中俱是红血丝,她含恨道:“傅千夙,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或许,我们一起去死。”
她一剑刺过去,然贺东风挡在了千夙跟前。
“不要,贺东风。”
长剑刺入,鲜血迸出。
千夙的心跟坠入深海,又寒又痛。
“啊,杀人了!那姑娘被人捅了。”民众大呼。
姑娘?千夙睁眼,却见贺东风身上沾了血,然这血,却不是他的,而是他跟前一个黄衫女子的,这女子正倒在贺东风的脚下。
傅嫣见刺的人不是傅千夙,又持剑朝千夙冲过来,千夙后退,傅嫣却嫣然一笑,逼近千夙,而后猛地拉起千夙的手。
千夙一懵,那剑却插入了傅嫣的腹中。
傅嫣眼神狠毒,眼中似有血涌出一般恐怖,她扯着沙哑的嗓子呼喊:“傅千夙,杀人了,傅千夙,杀人了!”
语罢,傅嫣往后栽去,撞到一个百姓身上,那百姓推了傅嫣一下,她丝毫不动,他探了探,忽而大喊:“死人了。”
千夙大惊,此时方知,傅嫣的根本目的不是杀她,而是,用自己的命来栽赃她杀人,让她背负杀人的罪名。
这一招,借刀杀人,真真是兵行险著,可傅嫣,她成功了。她成功在众目睽睽下,误导所有人,让所有人误认为,傅千夙杀了人。
顺便,还给民众留下了傅千夙与沈谦有私,暗怀珠胎,杀死原配的史上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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