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江洪波上将就是平民出身。
正是如此,这些年来,大部分平民出身的军官都流往南洋舰队。白佑彬等五人也是平民出身,对他们来说,最佳的选择肯定是南洋舰队。
“怎么样,江洪波上将不会不给你面子吧?”蓝凌波又靠了过来“我们可早就说好了,苟富贵,不相忘。你也知道,哥几个都是平头百姓,在海军中无依无靠,如果去了别的舰队,恐怕此生都无出头之日。哎,说不定,二十年后,哥几个再见面的时候,都不认识了,到时候,白大将军”
“得了,我说过不帮你们吗?”白佑彬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这不是我想帮就能帮得成的。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与江洪波上将确实没有任何关系。当然,只要有机会,我肯定帮你们。”
“真的?那就太好了!”
蓝凌波可不认为白佑彬帮不了他们。不说别的,江洪波大老远的跑来,不找别人,偏偏找到白佑彬,而且还带着白佑彬离开了好几天。就算蓝凌波相信白佑彬与江洪波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江洪波凭什么给白佑彬那么大的面子?
加上万开福四处调查白佑彬的背景,白痴都能想到,白佑彬肯定很有“来头。”
“对了,说说你家那口子的事吧。”白佑彬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之前,他好几次想问蓝凌波“婚姻”的事情,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在蓝凌波有事求他,不利用的话就太可惜了。
“哎!”长叹一声,蓝凌波的神色迅速黯淡了下来。“你想知道?”
“你爱说就说,不爱说就算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蓝凌波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还不是我老汉干的好事,那女的是我老汉年轻时一挚友的女儿,当年指腹为婚,后来两家各奔东西。本来这事大家都忘了,结果五年前,两家人再次碰面,老汉提起了这事,对方也没反对,就这么定了下来。可恶的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到底长什么模样,是不是两只眼睛,一双耳朵,一张嘴巴,就这么订下终生大事,这不是拿我一辈子的幸福开玩笑吗?”
“连照片都没有见过?”白佑彬立即好奇了起来。
“指腹为婚”这码子事在一百多年前还很盛行,后来随着社会发展,思想进步,逐渐被唾弃。前几年,还有好几个议政院的议员提议通过法律手段,禁止包办婚姻,提倡婚姻自由。只是,立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搞到现在也没有搞出个名堂来。
“要见过的话,我早就死心了。”
“蓝哥,也就是说,你还不死心!?”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蓝凌波猛的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之前还醉醺醺的三个难友已经悄悄来到了他的身后。
“我就说嘛,蓝哥怎么会是无情无义的人呢。人家姑娘为他奉献了一辈子的幸福,他怎么可能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呢?蓝哥,你可得摸摸良心,你牺牲了幸福,人家姑娘还不一样。而且,凭你现在这模样,能有姑娘死心塌地的跟随你,就应该知足了!”
“是啊,要才无才,要品无品,能娶到老婆就不错了。”
“说不定,早就生米煮成了熟饭”
没等赵赙礼把话说完,蓝凌波一脚踢到了他的屁股上,将他踢出了好几米远。
“蓝哥,你也太狠了吧,想让我老赵家断子绝孙啊!”摸着屁股上的脚印,赵赙礼痛得咬牙切齿。
“活该,谁叫你胡说八道?蓝哥可是正人君子,就算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也不会不承认的!”一边说着,谢昶伦一边闪开了好几步“蓝哥,你说是不是啊?”
“蓝哥,别跟他们一般计较。”秦孝东在蓝凌波的肩膀上拍了拍“男子汉大丈夫,最了就做了,怕什么?大不了,跟人家姑娘过上一辈子,反正吃亏的也不是你!”
这次,秦孝东的反应更快,在蓝凌波还没有飞出脚来的时候,就跑开了。
“几个混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被别人抓着痛柄,蓝凌波也有点来火了。
“喂,别闹了!”白佑彬叫住了四个难友“有车来了,大家上高地!”
西面,两盏明晃晃的车灯正在缓缓靠近。
“冲锋,冲锋架起我们的大炮瞄准敌人的桅杆装好钢铁的炮弹用我们的鲜血,用我们的意志,用我们的生命向敌人开火,向敌人的战舰开火开火开开火”
参差不齐的军歌声中,五个衣冠不整,浑身散发着酒气的年轻学员迅速跑到了前面路边的土坡上,同时摆好架势,拉下了裤子上的拉练,做好了发射的准备。
轿车驶到的时候,五条水龙腾空而出。
几乎同时“嘎吱”一声,轿车停了下来,车门也“砰”的一声推开了。五个年轻学员来不及收回已经射出的“炮弹”刚从车上下来的军官立即被淋成了落汤鸡。
“我的妈,是‘万恶不赦’!”
随着赵赙礼的惊恐尖叫声,被淋了个当头的军官抬起了头来,五个开始还得意万分的年轻人顿时傻了眼。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总教头”万开福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