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好故意颤颤的叹息了一口,看来为了让母亲更加坚强,也为了母亲不怀疑她为何会懂事许多,她有必要将那些编出来的瞎话说出来哄骗母亲了:“其实女儿不是在兰雪寺受了风寒,而是受了惊吓。\/\/)”
“女儿不敢瞒母亲,锦好今儿个去兰雪寺,遭到谋害,差点不能回来。”
姚氏攥住锦好的手一抖,面色顿时一片惨白,忽然眼圈子一红,将锦好搂入自己的怀里:“乖女儿,都是母亲没用,才害得女儿你受惊。”
心里,却越发的认定,肯定是那佟家母女想要谋害锦好,夺她嫡长女之位,怪不得今儿个撕破脸皮闹上门来,原来打得是这主意,让她们分身无术。
锦好摇头,轻声说:“这怎么能怪母亲?实在是对方心思太过毒辣,我这样手无寸铁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去。这世间的人,多是表面看是好的,可是女儿今儿个差点没了性命,这才想明白了,多少人都是带着面具生活。女儿一路上细细想着,只怕这害女儿之人,就是那即将进门之人,这么一个柔弱女子,谁又能想到如此蛇蝎心肠。”
“女儿原本是不打算将此事禀告母亲,可是一想到对方,竟然能对我下手,又怎么能保证日后不会对母亲和腹中的弟妹下手,还请母亲多加防范为好。”
姚氏一脸震惊,看着锦好那谨慎的表情,有些认不出眼前的这个女儿了,人都说,经历生死,人都会一夕长大。
天,今儿个,她的女儿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竟然想的如此深远。
之前,这孩子也只是聪慧些,可是今天这一席话,实在是太过成熟。
锦好却像是没看到姚氏的震惊:“母亲,今儿个这事情,女儿侥幸逃过,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我原本以为咱们莫家不同于其他人家,却也不是那等藏污纳垢之门。现在看来,却是女儿想得太好,平日里就是丫头对我们母女也多是轻慢,现在想来,都是我们自个儿腰杆子没硬起来,才让对方轻视,生出这等恶毒心肠。”
“若是我们母女自个儿直起腰杆子做人,谁又敢欺到我们母女的头上,这世间的脸面,都是自己给自己挣的,今儿个,女儿死里逃生,日后断不会再忍上半分。”
她拉起姚氏的手:“母亲,佟家母女欺人太甚,居然奢求什么平妻之位,若是真让这人得了平妻之位,只怕我们母女日后再没有活路了。”
“我的锦好”姚氏一阵揪心的疼,她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一直以来,她小心翼翼的在莫府讨生活,想要做贤妻,又要讨老夫人欢心,整个人身心疲惫,累的憔悴心碎。
虽说娘家离的不远,可是莫府的规矩大,她难得回家一趟,再加上父母远游,即使嫂子亲厚,但也不能什么事情都和嫂子商量,所以遇事,也只能自个儿琢磨,多加忍耐。
现在听得锦好这么一番话,竟然觉得庆幸之余,还轻松不少,胸口一直郁结之气一扫而空,欣慰不已。
不愧是她的女儿,这般聪慧,日后可以当她贴心小棉袄了,有什么事情,她也能找这女儿商量了。
“母亲这是怎么了,是不喜女儿了吗?”锦好伸手抹掉姚氏眼边的泪痕,她编这些瞎话,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成熟的理由,为了日后可以让姚氏放心将事情交给她。
既然觉得要保护母亲和腹中的弟妹,自然不能一无所知,若是莫名其妙的什么都懂,只怕会吓坏她的母亲。
“母亲这是太高兴了,我的女儿长大了。”姚氏不好意思擦了擦眼泪:“日后遇事,母亲也有了帮手。”
锦好见姚氏如此轻易的接受了她的理由,心里的大石落下,又轻描淡写的将自己对佟湘玉的打算说给姚氏听了一番,只听得姚氏惊诧之余,又骄傲无比。
点了点锦好的鼻子:“你个鬼精灵!”
姚氏心情放松许多,以至于离开的时候,步伐居然带了几分坦然。
锦好目送姚氏离开,招了云燕进来:“那边情况如何?”
“大夫人原本说身子重,不肯插手佟家的事情,老夫人让顾嬷嬷抬了她的撵子过去,大夫人这才出面将佟家母女接到自己的院子。”
“你继续注意祖母那边动静。”她慵懒的伸了懒腰,静静的闭上双目:一箭双雕,她不但要姚氏得不偿失,还要莫老夫人因此而厌弃王氏,日后休想在莫府一枝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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